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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他们俩也成了亲,到底是不用避讳什么了。宋缺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替祝玉妍盖好被子之后,便穿着这一晚上没换的皱皱巴巴的婚服冲出去,吩咐人找大夫去了。
可谁曾想,主家成亲,又特意给府上的仆人们开了酒席,是以这阖府上下都喝得酩酊大醉,如今还宿醉未醒呢!
这一个人都找不着,祝玉妍还生着病,没办法,宋缺一时情急便自己跑去医馆请了大夫。
虽说宋缺和祝玉妍成婚,两人并未大肆宣扬,可是这城中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宋缺穿着一身新郎官的衣服跑来请大夫,便是这老大夫再怎么老眼昏花也不会认错人的。
只是,新婚头一天便跑到医馆来请大夫,老大夫瞧着宋缺长得还算可以,怎么做事情就这么不着调呢?
宋缺可不知道老大夫是怎么腹诽他的,他带着人是着急忙慌的往回赶。祝玉妍若是个习武之人,他倒不至于这么着急,可听老管家说他家媳妇打小就是个体弱多病,这也由不得宋缺不多想了。
宋缺这边刚一出门去请大夫,祝玉妍就醒了,这醒过来之后,那是一个后悔莫及啊!想她祝玉妍向来是算无遗策的,怎么到了宋缺这里就总是出意外呢?
祝玉妍拍了拍自己昏沉沉的头,才勉强清醒过来,她服下的那颗秘制的散功药,须得两日之后才能解除药性。也就是说,这两日她必须得做个寻常人了。
习武之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没个两天自己就好了。武功高的人,更是寒暑不侵,少有生病的时候。祝玉妍也不知自己有多久不曾生过病了,这一次还真是得吃点苦头了。
罢了罢了,虽然是自己不小心喝了自己下的药,但是瞧着宋缺那般样子也不是个会喝酒的,昨晚该是阴差阳错的躲过了一劫。再加上她如今正是发热生病的时候,宋缺此时不在,还这么久没回来,定是没人应他,出门去寻大夫去了。
也是,昨晚这情形,整个府里估计都喝多了,能找一个清醒的不容易。
祝玉妍正想着呢,忽然她抬手一摸脸,坏了,这易容的东西再不换,等宋缺回来就该失效了。
没了武功的祝玉妍难得体会了一把寻常女子生病的感觉,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就着铜盆里她提前预备下的水清洗了自己的易容,露出一张天姿国色的脸来。
祝玉妍强撑着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梳妆台的暗格拿出自己易容的工具,还好她只是简单的将自己的面容做了遮掩,若是真的带了一张□□,生生捂了一天一夜,此刻怕是整张脸都不能见人了。
哪有女子不爱美貌的,祝玉妍亦是如此。
祝玉妍身子有些虚弱,抖着手对着镜子给自己化妆,只盼着宋缺回来的能慢一些,否则可就真的要露馅儿了。
你说,她当时是怎么就想不开呢?偏偏要选这么一条路,可算是遭了几回罪了。
祝玉妍一边忙着给自己上妆易容,一边心内幽怨不已,早知道她便是扮作一个普通的江湖女子也行啊,非得扮什么深闺大小姐,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仍是一副老管家装扮的师叔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了祝玉妍的面前,打量着她的面色,揶揄道:小妍,我瞧着你跟那小子的洞房花烛过得应当不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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