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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私人医生:按照你最开始想的试试看,那不算是完全的谎言。】
他最开始想的是
作出决定的时间很短暂,有时候作出影响一生的决定也只是在某个瞬间,那时开弓的箭支,是出膛的子弹,是坠入土壤中的一滴水。
无法挽回,也无需挽回。
马丁尼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模样在某种程度上居然带上了一点点琴酒的影子,当眼皮耷拉下来挡住了印入翠色眼瞳中的灯光后,漠然感使他宛如毫无生气的空洞人偶。
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马丁尼的这句话让波本心头一跳。
而马丁尼自顾自走到琴酒面前,居高临下使对方向沙发后靠了一些,仰起头后终于露出了帽檐下的眼神。
与马丁尼十分相似的墨绿色瞳孔冰冷又凌厉。
马丁尼弯下腰,偏长的金发几乎扫到琴酒的脸上。他的目光十分有存在感,像是在对待某个需要观察到每一处细节的工艺品一样,从对方的眼睛下移到高挺的鼻梁,接着是嘴唇,下颌,喉结,最后又转回到那双眼睛上。
他慢慢开口,呼吸轻缓:连这张脸我也不记得,可他们都说我们关系很好,又很不好。我想知道是哪种好,又是哪种不好。所以我来找你了你觉得这是在说谎吗?
听上去像是走投无路的拙劣谎言。这种说法通常用在法庭上那些证据确凿下的死刑犯口中,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下一句话便是,那和我没关系。
遗忘不会抹杀掉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会让寄宿在过去中的情绪挥发消散。遗忘的唯一效果就是将濒临极限压力的弹簧继续下压,所得的结果无非是弹簧失去了它的弹性,又或是更剧烈的反弹。
不,你这次没有说谎。琴酒似乎是在笑,是真正能称之为「笑」的那类笑容,还有什么要说的,继续。
马丁尼直起腰,话题跳得很远:波本怀疑我不是马丁尼,所以一边试探我一边和我一起找着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我想知道我是谁,他想知道我不是谁。你呢,琴酒,你觉得我是谁?
琴酒听过这样的话,分毫不差,那场决裂的争吵就是由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作为了开端。
只是记忆中的小孩没有面前的青年这样平静,那孩子的呼吸里都藏着不知名的愤怒,不知道向何处宣泄,所以在伴随着话语倾泻而出的时候强硬又气弱。
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这句话不知不觉就从口中钻了出去。
马丁尼咧开一个古怪的笑,任谁也不觉得那是在笑,他嘴唇翕动着,像是要说些什么话。
枪械的声音比他快一步响起,波本对准了琴酒,以此打断了马丁尼。
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产生的时候比之前马丁尼做的任何事情带来的不安都要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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