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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温远逗了逗小姑娘,嘴角微扬,叫人拿了件官差穿的深蓝色长袍给她,沈瑶桉拿着衣服换上。
这应该是件男子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显得又大又长,行动起来颇为困难。
她一面挽了挽衣袖,一面走到江温远面前。
江温远看着她慢吞吞地移动着,衣袍长长地拖到地上,活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没忍住掩唇笑了几声。
有些可爱。
“这下可以了吧?”沈瑶桉问。
江温远却摇摇头,拿着什么东西贴在了她的鼻子下面和眉毛上。
沈瑶桉伸手摸了摸,硬邦邦的,好像是眉毛和胡子。
江温远又拿了个官帽扣在她头上,然后仔细看了看,道:“嗯,可以了。”
沈瑶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滑稽。
因为她方才在江温远眼里看到了熟悉的略带揶揄的笑意。
江温远带着沈瑶桉去了南阳侯府。
他敲了敲门,一个小厮来开了门,问:“两位官人有何贵干?”
“我们要再去勘察一下案发现场,还请小仆通告一下夫人。”江温远道。
“啊,夫人和小姐早些时候就去莒南公府赴宴了,这会儿还未回来。”小厮道,“不过官人既然是来查案的,小的也不敢阻拦,请进吧。”
江温远点点头,率先踏入了候府,沈瑶桉低着头跟了进去,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小跟班。
一入候府,沈瑶桉就直奔柴房。
江温远看她如此心急的模样,就在后面道:“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之前本王从这条路走到案发现场时,并没有看到血迹,你有可能毫无所获。”
沈瑶桉当然听到了他的话,却没有停住脚步,直直略过了大路。
她记得原著里曾经提到过,柴房后面还有一条小路,嫡小姐从前就是走那条路去找死者的。
小路掩在花花草草里,很隐蔽,而在侯府里做事做得久的家仆都知道,从这里可以抄近路回他们的住处,而家仆们的住处又紧靠着候府的后门。
如果凶手是一个熟悉候府的人,他一定不会走正道逃跑,而会选择小路,既隐蔽又快速。
所以正道上没有痕迹很正常,而江温远既然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她也没必要在正道上浪费时间。
而且凶手作案是在深夜里,他逃亡的时候一定不敢点灯,那么身上的血迹遗留在路上的可能就会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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