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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的他拥有一张显弱势的脸,五官长得小巧精致,鼻梁虽高挺但鼻头的一点肉中和了这种凌厉感。从这张脸上找不到哪怕一丝丝的攻击性。
“四代目,您的脸色真是苍白,一天比一天瘦。连隔壁家养的三花猫都不如您下巴尖。”下人担忧道。
林清泉摸一把下巴,确实瘦得薄薄一层皮,骨头都硌手。
魔胎是以宿主的血液为食的。
因为失血的缘故,他比刚来的时候瘦了七斤,做大幅度的动作还会头晕目眩。
这就是视内的代价么。
“我活该的。”他摇了摇木铃铛,叫进来今天的第十位病人,“酉。”
门帘掀起,进来个肚子微隆的孕妇。
虽是孕妇,但和服裙长得及地,铺展在清漆的木地板上。她的头发浓密且长,发间插满各式各样的雕花木簪,嘴唇点着艳红的口红。这番艳丽的打扮在讲究古朴的江户实属罕见。
“四代目,这位是藤原大人的第四位侧室,年方二十。听说以前是吉原的花魁。”
下人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据说,藤原大人在吉原一眼就看上她了,散尽家财为她赎身,宠她宠得不得了。先前他的正房和三位侧室都没有为他孕育出子嗣,唯独花魁嫁进家门不久就怀了孕。如今藤原大人老来得子,对她的宠爱就更没有章法。为了赎她家中已经没有钱了,他甚至把娶的前三房侧室都卖了,筹钱为她养胎……”
花魁扶着肚子坐下来,翻过手掌,露出一截细软的穿金戴银的手腕,“号脉么?”
“不用。”林清泉看了看她的肚子,“不太妙啊,胎位不正,有流产的可能,而且胎位不正导致胎儿的脊椎发育异常,生下来后会是个驼背。”
花魁身在敏感的孕期,不爱听关于孩子的任何负面的东西。听完这盆泼冷水的话,她对新生命的极度期待瞬间变成了对林清泉的极度厌恶。
她怒不可遏:“混账!别的医生都说我脉象搏动有力,这种脉象的孩子不可能是驼背!”
林清泉看了她一会,道:“你的丈夫老来得子。如果堕胎,想必以后再也没机会怀上了吧。孩子虽然有残疾,但也来之不易,一定要喝安胎药保胎。”
花魁愠怒地揪起细眉:“你不号脉,甚至衣服也不让我脱,就可以做出这种诊断吗?”
门帘再次掀起,进来一个月代头的武士,身穿青灰朴素的裃服,直挺的坎肩画有白色家纹。
他年事已高,两鬓斑白,因为上了年纪有点颈动脉粥样硬化,但内脏的颜色都很健康,身子骨算硬朗。
“为什么不给我的妻子号脉?”藤原不满道,“号脉,才有资格说有没有病,不是吗?”
林清泉打量他半天,忽然改口:“堕胎吧。”
花魁和藤原几乎是异口同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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