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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璟妩一派淡定的道:“莫要担忧,我有应对的法子,你只管把人请进来。”
明月虽担忧,但还是把床幔放下,随后转身出屋子去把太医请了进来。
太医入了屋中,把脉枕放置床外的高杌凳上,随而朝着帐幔后的女子道:“娘子,请把手放置枕上。”
片刻后,一小截莹白细腻的手臂从帐幔中探出,放到了脉枕上,声音温和有礼:“便劳烦太医了。”
太医搭脉片刻,问:“娘子感觉如何?”
翁璟妩道:“昨夜见红腹痛并未太在意,但今日起来时腹痛更甚,且晕乎乎的,站了不久就昏了过去,睡了半日,腹痛也消减了许多。”
一旁的明月小声回道:“娘子最近为了学规矩礼仪,几乎废寝忘食。”
太医从话中听出了疲累过度的意思,接着又问:“那近日娘子就寝与进食情况又如何?”
明月答:“娘子晚间复习一日所学,常常等到晚归的侯爷回来才歇,再有进食……许是整日想着如何把这些规矩礼仪学好来,所以这些天都没有什么胃口。”
闻言,太医心里有了数,收了手,道:“我给娘子开两幅安胎药,娘子这几日莫要下榻,先好生休息几日,之后我再来给娘子复诊。”
翁璟妩道了声谢,让明月把太医送了出去。
候在屋中的喜鹊也随之出去,领着太医去老太太那处回话。
翁璟妩把袖子拨下,躺了下来,望着浅色的帐幔失神。
几乎一日过去了,她依旧还是身在在八年前。
她应是魂魄回到了八年前。虽不知是怎么回来的,可对这事,她喜大于惊。
她对谢玦有怨,可倒也不至于怨到他去死,他若是能继续活下去也是好的。
再者,自失去了孩子后,她三年无孕,在孩子一事上略为执着。再有五年守寡,形单影只,好不孤单,若是有个孩子陪着她,她也不至于在这侯府熬不下去。
重来一回,她必然要保住这腹中的孩子,不能再让自己重蹈覆辙。
精神紧绷了一整日,听了太医与大夫说孩子可保下的话,精神也得以舒缓。
*
第二日,用了早膳后,明月从屋外进来,禀告:“娘子,那两个腌臜婆子过来了,说是来赔罪的。”
翁璟妩拿了书在软塌上看,听到明月话,转头往菱花形的窗棂望去。虽是才是早间,但八月的阳光在这个时辰已然热烈,人在这样的日头下边站一会都会觉得闷热。
收回目光,看向明月:“让他们等着,等到这太阳落山,我便见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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