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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予怀看着梁鹂小巧的耳垂轻轻红了起来,轻轻地怔了一瞬,许久之后,轻声说道:“嗯。”
直到梁鹂停下来,殷予怀又轻声重复问了那句:“他会对你很好吗?”
梁鹂笑着道:“自然。”
“...那便好。”
梁鹂像是没有察觉到,轻声说着过去的一切。
“其实我知道,颓玉去迎春亭,是为了和我赌气。他其实很少这么小孩子气的,在寨中的时候,他是所有孩子中最稳重的一个...”
殷予怀认真看着梁鹂,看着她描绘别人时,眸中满是爱意的模样。
他眼眸有一瞬间的发怔,但是很快便恢复了。
他听得很认真,几乎是把一字一句都刻入自己的脑海。直到梁鹂问了一句:“公子,我和颓玉的婚礼,你会来吗?”
殷予怀望着梁鹂,看着她眸中的笑,许久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了。”
梁鹂轻轻鼓起脸:“为何不来?”她的手扣在卷宗之上,看着是真的很想殷予怀去。
殷予怀轻笑着摇头:“ 彼时,在下可能已经不在幽州了。”
“不能多留些时日吗?”梁鹂轻声嘀咕。
“...你想我多留些时日吗?”殷予怀顿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梁鹂回答得很快:“自然,如若没有公子,如何会有我和颓玉的大婚,如若公子能够留下来,当我们的主婚人,便是最好了。”
殷予怀知晓梁鹂是在说笑,以他的身份,如何都当不得她的主婚人。
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地思考了半刻,最后轻声说道:“还是不了,在下已经在幽州停留了很久,也是时候该回汴京了。”
梁鹂轻轻讶异了一瞬,轻声问道:“公子何时走?”
殷予怀温柔地笑着:“是如何都赶不上小姐婚礼的程度。”
梁鹂娇声一哼,随后也轻笑起来,她望向门外:“郁岑,进来。”说着看向殷予怀,轻声说道:“虽然公子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但是我还是很担心,这是上次为公子把过脉的大夫,在幽州有‘小神医’之名。今日让他为公子把把脉吧,开些调养身体的药也是好的。”
殷予怀没有拒绝,坐下,任由郁岑把脉。
梁鹂见他应下,很是开心,弯了眼眸:“虽然公子说过些日子便要离开幽州了,但是梁鹂还是想邀请公子...”说着,梁鹂持笔,轻轻地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待到郁岑为殷予怀把完脉,梁鹂也放下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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