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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光线有点暗,宁姝一边摸一边看,找到一个钥匙孔,她冷静了下,许多机关如果硬拆,里面的东西会被毁掉,为防万一,她得找到钥匙。
宁姝问:“钥匙在哪?”
问完她才想到,尉迟序没法说话,但刚刚房间能翻的,她都翻了,只剩下——宁姝走到尉迟序面前。
他感觉到一股走路带来的微风,睁开眼睛,双眸难掩怒火。
尉迟序把暗格藏在床板,可见性子谨慎。
那钥匙,只能在他身上。
宁姝双手合十:“得罪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玷污你的。”
尉迟序:“?”
玷、污?什么叫玷污?
便看宁姝拿起桌上长柄茶匙,用茶匙拍拍尉迟序身上,包括一般放钥匙的腰处。
没有东西。
也是,他躺在床上,如果还佩戴钥匙,不硌得慌么。
但宁姝坚信,尉迟序不可能把钥匙放在别的地方,如此一来,就只能……
这回,她连“得罪了”这三个字都不想说了,反正已经得罪得透透的。
她用茶匙挑开他单薄的衣襟,往左下撩。
尉迟序怒意难遏,呼吸一沉。
男人的肌理干净且韧,锁骨下肩膀处一个箭孔,伤口肉色暗沉,一看就有年份,这是战场给予的勋章,不伤美观,反而增添野性。
宁姝大喇喇地看着,嘴上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哦,大男人被看一下,没事吧?”
尉迟序:“……”
她顶着他几乎快杀人的目光,茶匙往下。
她嘴上嘚吧占人便宜,实际动作很小心,从挑开他的衣领后,和她说的那样,不“玷污”他的清白,茶匙很小心地避开和他肌肤的接触,但再小心,也会有碰到的时候。
尉迟序只是不能动,不是封闭五感。
茶匙是铜烧制的,通体冰凉,捂到他肤上,那细微的接触,却犹如燎原之火,他半片肌肤烫而热,直直烧到尾椎骨。
慢慢的,他脖颈处凸起几道青筋。
忽而一阵叹息,他无法低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这声叹息,似也带来一阵轻弱的风。
痒,而且凉。
他说不准这是不是幻觉。
不过,她为什么叹息?他蓦地反应过来,眼瞳紧紧缩起,她该不会是看到……
“找到了。”
宁姝的话打断尉迟序的猜想,那“钥匙”,果然是在尉迟序身上,但是,是纹在腰上。她叹息是因为,尉迟序太鸡贼,没有鲁班的功夫,谁能现场变出一支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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