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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听墙角,他心中不快,也想过动用关系,把宁姝送离明正宗,虽然隐有杀意,倒不至于真的要弄死她。
好,是他不该起杀意。
他额头青筋砰砰跳,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转移注意,嗤笑:“现在,是说这个问题吗?”
哎呀不好糊弄,宁姝想了想,继续拖时间:“你这脾性太坏了。”
徐辛夷忽的微怔。
捭阖剑脾性坏,脾气臭。
这是明正宗,尚云宗,乃至几大宗门都晓得的,徐辛夷以前被人这么说,他纵是骄纵又如何,从不屑旁人评价,依然我行我素。
但这一刻,只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徐辛夷心里那把火,又歘地一下,熊熊燃烧,灼得他心口疼。
徐辛夷:“我脾性坏?”
宁姝重重点头。
徐辛夷额角浮现青筋。
人在气狠了时,也没别的想头,泄愤的方式会变得很简单。
譬如现在,他很想咬她一口,狠狠地咬。
他目光逡巡着,落在她脸颊上,黑顺的头发,挂在她的耳边,露出一个娇巧耳垂。
耳垂上没有耳洞,干净洁白,有点肉乎乎。
仿佛很软。
他胸膛慢慢起伏了一下,眼眸瞬间暗下去。
眸底流淌着愤怒与欲望交织,如有实质。
宁姝顿时愣住。
她是没想到,在自己这么过分地说这些话后,徐辛夷不仅没想拍死她,反而……不对劲!
恰这时,捭阖剑急促地嗡了一声。
宁姝侧过头,撇下眼睛,只盯着他腰间的捭阖剑。
这可恶的剑。
只是这个动作,暴露整个耳廓,耳廓线条漂亮又流畅,更显指甲盖大小的耳垂白嫩。
徐辛夷再抑制不住,忽的凑近了些,他额间那粒红色的宝石,微微晃动,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宁姝下意识闭眼。
下一刻,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脸颊处,烫得她脖颈肌肤起了一粒粒小疙瘩。
她默了默,低声提醒:“徐辛夷。”
这回,她的语气里,就没有那种欠扁的,让人火气愈发旺盛的口吻。
然而,骤然软和下来的音调,很好听,应当说,顺耳。
相当顺耳。
她也能这么温和与他说话。
一直以来,徐辛夷被宁姝的气势压在下面,她的示弱,让他心中涌出的绮思,越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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