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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谢峦还什么都不明白,成天缠着侍卫,让他带他骑马,斗鸡走狗,投壶玩乐。
直到有一天,侍卫崩溃,狠狠推谢峦,谢峦毫不怀疑,若不是怕留下痕迹,他就把拳头打在他身上。
对只有五岁的谢峦,侍卫说,滚远点,都是因为他,才影响他以战功封侯拜相。
原来,母亲知他心喜侍卫,上战场危险自不必说,母亲让大哥撤下他,让他一直做后勤。
一直做一个陪小孩玩的废物。这句话,是侍卫的原话。
许多年过去,他已经淡忘侍卫的长相,但侍卫那时的狰狞、愤慨、无力,随着他年岁越长,却越来越影响他。
侍卫恨他。
他盯着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恭敬喜爱,到现在的厌恶恶心,仿若他是一块茅坑里的臭石头。
末了,侍卫威胁他,不准把事情说出去,不然,他有能力杀掉谢屿。
谢峦一直顺风顺水,从没受到过这么大恶意,躲在被窝里哭得枕头都湿了,在大哥和母亲的几番追问下,他还是把事情说出来。
之后,他再没见过侍卫。
隔年上元节,谢峦和二哥出门玩耍时,意外看到侍卫,他和他婆娘摆摊卖馄饨,因吃酒的事,和那妇人当众吵架。
那狼狈的样相,没人知道,就在数月前,他还是侯府风光的侍卫。
他永远失去往上爬的机会。
眼看着,侍卫开始打他婆娘,谢峦去抓谢岐的手,谢岐自幼看不得女子被打,立刻叫人上前,救下那可怜的妇人。
于是,侍卫也发现谢峦,瞬时,他拿着案板上的菜刀,冲过来,面如鬼煞,喊:
“都是你害了我!我杀了你!都是你们,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尖叫声,血液喷溅。
那男人疯了,见人就刺砍。
后来怎么回去的,谢峦已经忘了,他浑身发热,躺在床上两天,才渐渐见好。
时年十二岁的谢岐,坐在他床头,叹息:“没事了,那男人被投入大牢,择日待斩。咱府上大发慈悲,没把他赶出京城,没想到,他还敢做这种事。”
谢峦愣了很久。
谢二又说:“三弟,你以前太纵容他,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敢这么嚣张,反过来威胁你,还要杀了你?”
点到为止,谢二又说:“你要是身体还好,就起来吃东西吃药,母亲几天没睡好,大哥又被母亲罚跪。”
谢峦只问:“二哥,是,是我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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