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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等人知道消息后,端着板凳过来坐着,他一来就哎哟哎呦地叫有人杀人了。
汪叔更是把肉摊搬到了门口,整天挥着两把锋利菜刀,镇得程友和暂时不敢叫嚣了。
相安无事了几天后,程友和竟带着个人趁天黑偷偷翻墙溜了进来。因为不知道程汀住哪个房间,竟然摸到了钟灵秀那里。
幸亏时间早,钟灵秀还没睡,当场叫了钟灵阳过来把人抓了,打电话报了警。
录完口供回来夜已深了,钟灵秀跟钟灵阳都心有余悸,搬了竹床到亭子里,点了灯就这么守着。
*
凌晨三点,一阵嘈杂声传来。
昏昏欲睡的钟灵秀和钟灵阳一惊,对视一眼,皆是戒备。
“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钟灵阳走到门口,谨慎地问:“谁啊?”
“是我。”魏宇澈声音很哑。
钟灵秀连忙摸钥匙,将门打开。
梁舒跟魏宇澈拉着箱子站在门口,满身风尘仆仆。他们只穿了毛衣,都冻得有些发抖,身后还停着一辆老旧的皮卡车。
“秀秀,你帮我们结个钱。”梁舒嗓子也沙沙的。
钟灵秀的电话是去派出所之前打的,消息来得突然,魏宇澈也将就不上什么排面舒适了,只能找到这样的车。
两个人一路颠簸回来,睡的很难受。五个小时的车程,因为走错路硬是七个小时才到。原想着等早上再进去,可是他们手机没电了,又没有现金,只能先敲门把司机的钱给结了。
钟灵阳没耽搁,立刻去扫司机的收款码。
钟灵秀帮他们拉箱子到亭子里坐下,说:“魏宇澈怎么还告诉你了?我不是让他别说吗?”
这比赛对梁舒的意义重大,他们都是知晓的。
“她应该知道。”魏宇澈从箱子里拿出厚厚的羽绒服,给梁舒披上,“不然她会恨我一辈子。”
他太了解梁舒了,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根本没想过不告诉她。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明天再回也一样的。”钟灵秀埋怨他,看着梁舒满眼心疼。
梁舒的声音满是疲惫:“我不放心,明天回来就太迟了。”
法律意义上,程友和还是程汀程溪的父亲,就算是报警了,仔细掰扯下来,也没有不让他接近程汀的道理。
说得难听点,他就是强硬些把程汀程溪拖走,也是可以的。
“现在什么情况?”魏宇澈问。
钟灵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概地讲了讲。
“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事儿太危险了。”梁舒握着她的手说。
钟灵秀将她冰凉的手往怀里揣:“我是想告诉魏宇澈的。但程汀一直不让,说你在比赛,不能打扰,魏宇澈要是回来,你一定也会怀疑。我觉得有道理,又看程友和这几天也消停了,就以为没事儿了。谁知道今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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