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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像同场考试,别人选择题都写完了,你还在找哪根木棍子能暂时充当一下笔。
好在主办方还是很有良心的,从抽中这块料子开始,梁舒就会先天的比别人多几分。
也就是说,其他选手的衡量区间是从 D 到 A,而梁舒出场就是 C。
来领料子之前,还有人觉得她上来就得分不公平,到场之后看到这一团乱糟的料子,大家又觉得出场就带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时间宝贵,众人唏嘘完了,都开始研究起处理好的坯材。
而梁舒长叹一口气,问“监考”的工作人员要了把刀,从除须开始做起。
中午十二点,所有选手统一放下刀,将材料、刀、图纸,放进桌上密码工具箱里,锁好。之后离开操作室,在门口等待点名。
比赛全程连手机都不准带,还有固定时间房间点名打卡。
梁舒听到这些规则的时候,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来参加什么选秀的。
“餐厅提供午饭,凭参赛证可以自助。”早上主持开幕式的年轻男人,当着大家的面锁好门,钥匙放回到兜里,对众人说道,“下午的开始时间是两点,请各位务必准时到场。届时我们一样的流程,等人齐了才会开门。”
梁舒在冯芸的科普下,知道了这人是杨老的孙子,叫杨知理。同时他也是这次比赛最大的赞助商,提供了场地和食宿,还出了一部分的宣传费。
本以为这样的大佬一定是稳坐幕后的,没想到他采访完毕后,就过来“监考”了。
为了防止有人剽窃,选手在操作室里是不允许交流的。
当然,由于竹刻“就算描述关键因素,因理解不同也会呈现不同画面”这一特殊性质,只要不给别人看图纸,递图纸,偶尔搭把手、借个刀、聊两句什么的,也能理解。
冯芸捏着自己酸痛的肩膀,说:“哎哟,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一上午起稿都没起完。”
梁舒实在笑不出来。她才刚把料子抛光,别说起稿了,她连稿子都没开始画。
冯芸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又说没事,好事多磨,她抽料子手气不行,往后运气肯定不差。
“梁舒。”有人从身后追上来,叫她的名字。
回头看去,是一个五官端正有点黑的男人。
他看起来约莫三十上下,穿一件开衫毛衣,手臂上还挂了件外套。
梁舒有些懵,趁着人还没走到前边儿来,赶紧向冯芸求助:“姐,这谁啊?”
冯芸:“找你的,我哪知道谁。”
“我去,我不记得了,好尴尬啊。”
“没事儿,兴许是好奇你料子的事儿。”冯芸说,“你就哼哼哈哈敷衍几句算了,到时候我就提醒你去吃饭。”
梁舒露出感激的神色,冲她是个了眼神,大致意思是“还是姐靠谱”。
男人走到她跟前,黝黑的眸子里露出些复杂的神色:“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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