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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他“贴心”地为沈念铻点了几杯酒,“多尝尝,你总会找到跟自己酒量相配的。”
说的是酒,也是人。
吧台,钟灵秀和钟灵阳两个老板已经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儿去了。
梁舒端坐着,正礼貌地拒绝一个陌生男性请的酒。
只是在某些人眼里,拒绝也很容易被理解为欲拒还迎。
搭讪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权当没听见,顺势就要坐下。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梁舒抢先一步将佩奇头盔放到凳子上,胡诹补充,“我女儿。”
魏宇澈斗志昂扬地来,就听见了这一句,怒道:“占谁便宜呢你?”
真的来了人,男人就是再怎么没眼色也选择撤退了。
“没占便宜,我真有女儿。”梁舒听见质问,处变不惊,“处理好了?”
魏宇澈没把她的浑话当真,下巴微抬,眸间滑过些得意,反问道:“你说呢?”
梁舒点头,将佩奇头盔拿起来递给他:“回吧。”
“你不问我怎么说服的?”魏宇澈本想显摆一回,却没有得到机会,跟在她身边边走边问,“你不怕我骗你?”
梁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敢吗?”
“那谁知道呢?指不定我就告诉弟弟,烈女怕缠郎。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如果真这样的话,你那八万块钱想都别想要回去。”
魏宇澈看着她:“我就猜到是你。”
在沈念铻说她是要做竹刻的时候,他就把前因后果全部连起来过了一遍。
长辈是做竹刻的,现在身体欠佳被后生顶替。再想想刚才梁舒一再强调让自己搞清楚事实、别乱扣骗子的帽子,真相一点也不出人意料。
梁舒倒有些惊讶:“谁告诉你了?”
自己什么马脚都没露,没道理他会这么聪明的。
魏宇澈冷笑:“别装了,撩人家小男生的时候倒是什么未来大饼都敢给人家画。现在不认账了?”
梁舒是真没怎么跟沈念铻说过自己的事,只是现在纠结这个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没有继续问,而是如实阐述说:“法律意义上来说,合同成立。”
“你的意思是?”
梁舒没回答,迈步上车,扣下头盔,发动机很快发出轰鸣。
“这是我应得的。”她丝毫不心虚,“所以其实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钱,你都是要不回去的。”
魏宇澈带着那顶有些滑稽的佩奇头盔,配着卫衣运动裤,乍看之下像是被家长逮住逛酒吧被强制带走的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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