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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梁舒从五岁就认识了,我带着她翻墙的时候,你可能还在穿纸尿裤。”魏宇澈简直不要太诚恳,“有关她的事儿,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
“上次跟你见面匆忙,很多话没有说清楚。我让你好好想想的意思是希望你认认真真来,不要那么快上头。”
“我是认真的。”沈念铻意有所指,“我觉得感情不应该单纯地只用时间去衡量深厚。更何况,如果我上头一辈子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话是这么说。但你也听见了,她拒绝过你了,两次。”
大厅里的不回应就是一次了。
很多人会想当然地将沉默理解成为自己想要的意思,比如害羞,比如身不由己,但绝大多数情况下,沉默的意思就是拒绝。
更别说,她怕表达得不够委婉,又到他面前重复了一遍。
“那又有什么关系?感情是要自己争取的。”沈念铻远远地看了眼梁舒,“而且我们还很聊得来。”
她正在跟身边人说着话,侧脸清冷又美好。
但恶毒剧本的人从不会给他喘息机会,魏宇澈说:“你觉得她跟你聊得来,那不是你们兴趣相投,是因为她在迁就你。梁舒见识到的东西比你太多了,所以不管你提起什么,她都能接上。你认为的志趣相投,不过是她在降低自己的标准罢了。”
换句话来说,这叫做降维打击。
让其他人相处舒适,是梁舒的拿手好戏。沈念铻不会是唯一一个有这种感觉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最起码她愿意这样做不是吗?”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沈念铻自己都意识到了荒唐。
他觉得自己像被逼到墙角的困兽,还是快要死的那种。
魏宇澈对待自己的态度太得心应手了,就好像他已经帮梁舒处理过很多像自己这样的追求者了,而自己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一个。
“那现在呢?她还愿意这样做吗?”
据魏宇澈所知,梁舒对异性的兴趣热度很短。用她话来讲,她精力有限,没有办法专注在这事儿上。
沈念铻连表白当天都不知道她会不会来,由此可见,梁舒一定是已经渡过新鲜期了。
沈念铻没法儿反驳了。
魏宇澈乘胜追击:“你们之间差距太大了,你还有几年书要读,但她已经开始工作了。以后接触到的东西不一样,你也没法儿理解她。”
沈念铻默了一会儿,不死心地说:“她想做竹刻生意,我查过了,做这个要花很多钱,我现在能力有限,但我以后······”
“等等,你说什么?”魏宇澈说,“梁舒她想做什么?”
“竹刻生意。就是徽州竹刻,乌川的特······”
魏宇澈眉头稍拧:“梁舒自己跟你说的?”
这下意识的动作没能逃过沈念铻的眼睛。他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自己在这场跟魏宇澈节节败退的对峙中翻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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