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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植资格证有没有? 」
「 营业执照上传了吗?」
「不懂就别骗消费者,还号称乌川最好,别丢乌川的脸行不行?」
最后一句还没来得及发送,屏幕就退回到了 APP 主界面,上面蹦出提醒“您已被房管踢出房间”。
靠了。
她心里狠狠地骂了句,立马点开平台反馈,举报这个“乌川幸福竹海”的主播虚假宣传,违反广告违禁词。
虽然结果显示成功,但她却并没有因此而开心。
屋里越热闹,她就越烦闷。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除了她都很快乐,又或者因为大家太快乐衬得她灰头土脸的。
今天这个心情跟这氛围着实是不大匹配的。
梁舒去吧台托伙计给钟灵秀递话,捞上头盔离开。
门一开,入目的便是那开得红火鲜艳的玫瑰。
她垂眸,张开手掌举起手,巴掌即将落下时动作一顿,变换成了轻抚。
算了,打坏了明天开业就不好看了。
送花人不是个好东西,但花可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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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梁舒直接坐到工作台前。 她掀开桌边的喉糖盒子,剥开包装纸,往嘴里扔了一颗,薄荷的清凉感很快充盈口腔,刺激得大脑愈发清明。
桌上卡着一截竹筒,光现有层次便有六七之多。
峰峦交错之间夹着粉墙黛瓦的民居,封火的马头墙林立。中间一弯小池,由青石围成,掩映在绿树葱郁中,暗自成趣。
梁舒低头弓着腰,手中弯锄刀尖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插入竹面,刮过竹肌发出闷闷的摩擦声。掏出的镂空与上面一团看不清晰的刀口连在一起,勉强有了树的形状。
接着她换了把更小的刀,一点点修葺着树叶的形状和纹路。
这是个极需耐心的活儿,几种刀具换来换去,还必须要打起十二倍精神专注。梁舒一坐就是几小时,一动不动,脖子连带着后背都僵了。
竹片上的画面变得愈发立体精致起来。
大功告成,她瘫在椅子上,觉得身上都轻盈不少,心想,果然,事业是女人最好的慰藉。
白织灯光从竹面缝隙穿过,漏出的影子没有多余的肌理纤维,线条利落又干净。
里里外外近一年的训练,她总算是将丢下的手艺又捡了回来,可这还远远不够。
库房里,晾干的竹料占据了一个又一个架子看上去很是壮观。
梁舒把刻好的笔筒暂时收起来,预备明天再抛光。
转身看到那张红木桌,许久没人用过,上头积了层灰,跟干净的房间格格不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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