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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又能通过这样一个药瓶,触到姜未的体温。
下飞机时,贺意故意走的慢吞吞,却连姜未的影子都没看到。
连头等舱的票都不舍得买了吗?
贺意拖着行李在门口站了会儿,头也不回的离开。
秋老虎来得急,姜未干完活,整颗脑袋都是湿的。
他弓腰把T恤一脱,露出蜜色结实的上身。
“我说老爷子……”他把手里的铲子往土里一插,“还有吗?全搬出来吧。”
不远处的电动轮椅上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浑浊目光直勾勾盯着地上的花盆。
“就这些,翻一遍,晒晒土,等来年春天,种新的。”
姜未走过来,弯腰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喝了,然后一抹嘴,“来年我给您种呗,我闲着没事。”
“嗤!”老头嗤笑一声,连眼神都懒得分姜未半分,“你这么殷勤,又是帮我老头子翻土,又是帮我老头子种花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姜未一脸坦然:“我也没想瞒您啊,不是一早就告诉您了,我想买您那枚戒指,您这马上要作古了,留着戒指也没人可送,倒不如卖给我,我有人送。”
老头气得把拐棍往地上一戳,白胡子簌簌乱颤,“你说谁要作古了!你这是盼着我死?”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寻思,您这年纪都这么大了,这戒指啊,就跟钱是一样的,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滚!”
姜未被赶了出去。
他掐腰在门口站了会儿,等汗褪的差不多了,才穿好衣服往外走。
“老爷子,我明儿再来!”
没得到回复,姜未不在意,靠一双腿走到半山腰的公交站牌处等车。
他这次回北京不为别的。
贺意生日快到了。
他心里总有个遗憾,没能给贺意过个生日,所以想着补回来。
车和酒贺意有太多,他想送个别的,想来想去,也就当年拍卖会上那枚戒指让贺意夸赞过几句。
于是姜未打听到当时拍下戒指那老头家,一上门就说要买人家戒指。
老头自然不卖他,正要把人赶走时,姜未又瞅见院子里佣人们在给花盆翻土,他死皮赖脸挤过去,一声不吭,埋头干活。
但戒指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贵了。
姜未爬上车,思索着明天怎么跟老头说说分期付款的事。
“姜哥?”
姜未抬头看去,站在他跟前的是个小姑娘,有点眼熟。
“姜哥您不记得我了,我刘欣。”
穿着短裙马甲的女生立马跟当时在手术室外的身影重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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