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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江崇州又道,“难道你宁愿被那四个人一起玩?还是你天生就欠虐??”

“……”

没有谁生来就该承受这些苦楚,只是比起肉体上的折磨,单末更害怕从心底涌出的绝望,这是比死亡更能将人压垮的东西,压抑的他几乎窒息。

江崇州生气的时候克制不住手劲,青年苍白的脸颊已经被掐住了一道红痕,分明不久前医生还交代过让他修养好身体,而男人也假好心的让他先休息。

江崇州问,“之前不是还挺能说的么,现在哑巴了?”

“……”单末低垂下了眼睑,瘦削的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水,让他看起来格外可怜,若是外人看了,恐怕在他面前连说话大声一点也不会。

江崇州现在待他,确实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了。

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男人伪装出了那点温和也消失殆尽,把汤碗直接递了他嘴边,对他道,“喝下去。”

肚腹内空荡荡的,却像是再也不会感觉到饥饿了。

“你弄掉了我的孩子,我还没有和你算账,现还涨脾气了?”男人俊眉紧锁,像是也懒得再和他耗下去了,直接抬高了他的下巴,把汤灌了进去。

单末被呛的直咳嗦,却连咳嗦一声都像是在用刀剐着他的血肉,小腹疼得厉害,就算被灌进去滋补的热汤,他也像是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全身都往外冒着冷汗。

病床上也弄了不少汤,粘腻得格外难受,江崇州道,“这都是你自找的,好好喂你喝你不喝,非得让人逼你就满意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江崇州又端了碗热粥给他,从保温箱里拿出来还是烫的。

单末原本就不是个胆子大的人,被这么一闹,也只能乖乖的将那碗粥接过来,以前他只想吃饱,如今有了食物端到他面前,却更让他难过。

粥里混着腥咸的眼泪,他也不想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可眼泪却不听话似的往下流淌。

以前在嘉夜的时候他极少哭,跟个木讷的傻子一般,别人要他往东,他就不会往西,就算别人拿烟头烫在他身上,他也一动不动,任别人骂他傻子,然后在旁边和别人笑话他几句。

那时他什么也不懂,怕了就往杂物间里躲,逼仄潮湿的小房子里,大抵是唯一能让他有安全感的地方了,在那里他只会感觉到冷和饿,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这段时间,仿佛把前十八年没有流过的泪给补回来了。

他拿起勺子将粥一口一口的吃尽了,就算烫,也不敢停下。

江崇州见他顺从了,情绪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对他道,“你不在我面前闹,我当然会对你好。”

“……”

江崇州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指不定下一秒就忘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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