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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中午时, 他有句话没有跟金博赡说——
“您认为玄武门之变祸起秦王,我却觉得玄武门之变祸根高祖。”
金承业的肆无忌惮,老爷子就算不推波助澜, 也绝对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当尽的责任。
简少钧正出着神, 就觉得自己后颈抚上了温热的手掌, 偏头看见笑眯眯的赵岭。
覆在自己后颈的手半抚半揉, 始作俑者理直气壮道:“你脖子上阳光不错。”
看着赵岭唇角比夕阳还要暖和的笑, 简少钧鬼使神差道:“我脸上阳光也不错。”
赵岭一噎,用一种看珍稀动物的表情盯着简少钧上下打量:“你是在教我如何调戏你?”
“不敢。”简少钧微挑唇角,“赵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简律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到底简少钧害不害怕, 顺着夕阳在赵岭领口游走的手指似乎已经说出了答案。
不敢不知道是不是赵岭的错觉,他们到家的时间非常的快,还没等他从眩晕的车速中站稳, 赵岭看着没有半点耽搁快速离开的出租眨了眨眼睛:“现在生意这么好吗?”
“下次赵总换个地方调戏我, 也许司机就能开慢一点。”
赵岭:“……”好像是这个理儿。
二人迫不及待地上楼, 虽然谁也没说,但是略有急促的脚步显示了他们此刻心情的高度同一性。推开门看着阔别两天的家,赵岭深吸了一口气,与金家迥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顷刻间将肺腔塞得满满当当,那始终微悬的心也终于在此刻重归柔软的床榻。
就如同他们一样,出租车上的调戏终于遭到了报应。
床单一点点卷上了他的手指,赵岭咬着被角眼尾殷红任由一片片思绪碎片就在脑海中起起伏伏。
比如此刻他就在惋惜昨晚的那套礼服,一对比就能清楚知道,昨晚简少钧明显没有尽兴,这么一想,他那套礼服死得属实有些冤枉。
牙印落在侧颈后方,刚好能够被衣领遮住的地方,赵岭听见简少钧含糊的声音:“你是……”
是什么?
赵岭不知道是自己没能听清,还是简少钧没把话说完,他只知道白芒芒的光将那片游离着思绪碎片的深海完全笼罩淹没,直到他毫无意识。
赵岭是在香气中醒来的,很熟悉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咕噜咕噜的声音将主人从睡梦中醒来。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赵岭打了个哈欠听着厨房传来滋滋作响的声音,嘴角忍不住浮出了笑意。
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后,赵岭终究没扛住心中的好奇心。
“醒了?”简少钧站在灶台前头也不回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拖鞋声。”简少钧觉得好笑,赵岭趿拉拖鞋的声音仿佛在昭告天下他起床。不过这件事简少钧觉得也挺有意思,赵岭平常走路很轻几乎没有太多的声音,可唯独不肯好好穿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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