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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较之他记忆中,小了好几圈的手,幼嫩,且无力。
“第二次了......”直哉喃喃道。
明明几天前他还伏在桌前熬夜做着翻译工作,第二天醒来时却浑身难受地躺在一间陌生的和室中,身旁还守着一和服模样的女子,见他醒来激动不已,起身向外喊道,“醒了,直哉少爷醒了!”
直哉一愣,无他,那是一句日文。
虽然他的确是日语专业,毕业后也一直做着这方面的工作没错,但不至于连梦里都是日语情景对话吧。
彼时头昏脑涨浑身软绵的直哉只以为这不过只是他一个打工人的社畜梦,并未细想,任由这群大河剧一般打扮的人将自己折腾,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在脑中即时翻译。
只是睡前的汤药苦的他有些怀疑人生。
直到第二天醒来,直哉费力睁开眼发现,还是那间和室。
“......”
说实话,这样的经历于直哉而言并不算十分陌生,二十多年前就有过一次。
或者应该说,前世。
那时的直哉比现在更惨些,不过两三岁的年纪,嘴里只会咿咿呀呀,而周围人又全都操着一口听不懂的语言,之前的记忆更是好像套了好几层纱布,看也看不清,只隐约记得自己不该是这么小的年纪。
那时的直哉无疑是恐慌且无助的。
好在那时他有一对爱他的父母——或者说,那具身体的父母。
直哉顶替了他们因病早夭的孩子。
他们轻声细语,温柔的语气即便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也很好地安抚了当时的直哉。
然而现在,直哉只能靠自己缓过来。
“难怪刚醒来时就觉得有些眼熟......”直哉自言自语,“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耍我好玩吗?”
直哉缓缓抱住双腿,将自己埋在双膝里。
“爸、妈......”直哉闷声喃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若有人在旁听见,便会发现直哉这声父母并非日语中常用的叫法,仅是短而有略些急促的一声单字。
是再标准不过的隔壁的华式发音,甚至还带了点口音。
直哉在想念前世的父母,即便如今他甚连名字都已经想不起来。
有一股熟悉的力量在影响着他。
除开那些日常生活,无论是前世的名字,还是父母的名字,仿佛都它被刻意抹去一般,再也找不到一星半点。
乃至连父母亲昵唤他小名的那些日常,也只留下画面,没有一丁点声音。
如果不是还会说华文,也的确能写,直哉甚而怀疑所谓的前世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一场病糊涂了的梦。
三世为人,年纪加起来超过五十岁的直哉实在不理解,自己到底撞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开关,要将他在两个世界之间来回折腾。
一想到这如同牢笼一般的禅院,和将来那个惨死的结局,直哉更加郁闷了。
禅院。
如今这两个字只会让直哉觉得有些恶心,再想到他自己从前那副蠢样,一时间都有些反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是他直接跳过前世重活一回,估计还是一样惨死,甚至还有可能提前,毕竟活在烂人堆里,根本不会知晓自己活得有多失败,无论给多少次机会,重来多少回,最后也不过都是重蹈覆辙。
“直哉少爷,这是您要的橘子,”侍女不知何时回来,放下木质托盘,又端起其中的药碗,“请喝药吧。”
直哉看着褐黑的汤药,清苦的药味缠绕到了鼻尖,让他更想吐了。
“谢谢,”直哉淡淡道,“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但一想到从前那般趾高气昂的直哉少爷竟然也会有向人道谢的一天,侍女还是觉得有些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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