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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敬在他走后好一会还呆呆地看着门外他离开的地方,脸上的笑意还呆呆挂着。
——
自从那天之后,赵明敬怕他什么时候生气又把他关在外面了,私自在他们府邸的院子围墙那开了个洞。
齐新竹被他带着来参观刚刚敲出来的洞,和寻常的狗洞无异,不过是大了点。
他抬头看了一眼赵明敬得意洋洋的脸,有些无奈:“你唐唐一个王爷,天天钻狗洞像什么样子?”
赵明敬并不以为意,说:“只要不被关在外面,走哪条路都行。”
既然赵明敬已经出宫开府,齐新竹实在不愿意每天半夜就要起床去上朝。
对他而言,那时候起床,和要他的命没有区别。
刚开始赵明敬还尝试着叫醒他,他起来穿戴好之后就一直蹲在床边耐心叫他。
齐新竹最讨厌这样,好多时候就是一个巴掌呼过去,然后手臂在半空中被人截止。
然后他就会开始发脾气:“我真的不想去。”
赵明敬哄他:“再忍一次好不好,不然没个交代。”
齐新竹闭着眼睛,就是不愿意睁开,皱着眉胡言乱语:“你就跟他说,我旧疾又犯了,已经吐血卧床了,实在去不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昨天被这家伙折腾了半天,还要早起?
赵明敬看着他已经缩到床边上去了,衣领松垮,他叹口气,给他把被子盖好,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那你好好睡,我先去了。”
皇帝听说了他的事之后到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客气的关心了一下,况且左右他的官职也没什么实质性作用。
在他眼里,齐新竹早就该死了。
赵明敬站在队伍前列,今晨倒是看见了太子和秦王,看来今天确实有要事相商。
皇帝的声音沙哑,道:“如今正值夏季,建安水患又起,据昨天的线报所说,洪水已经冲垮了刚修好的长堤,现在刚安顿好的居民们又不得不迁移。”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建安水患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年为了处理这个问题,朝廷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钱,可每一次都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皇帝对着下面站立的一帮大臣,说:“今天就是想看看爱卿们都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件事。”
有人站出来说:“臣以为大堤为根本,现在洪水泛滥,最重要的东西还是重修大堤。”
又有人出来争辩,看起来年纪很大,吹胡子瞪眼睛说:“大堤所耗费是大辰几乎半年的税收,况且,大堤自修建以来,已经维修了大小不下十次,每次都耗费巨大的银钱,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当地的百姓迁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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