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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风飏折叶脉的手掌顿了顿,又继续,可不过斯须他便撂开这片被他剥皮抽筋的残叶,从树上跳了下来。
卫寒阅立在树南,那花却在树北,魏风飏几步上前握住花茎时,灵敏的双耳蓦地捕捉到碎石松动的轻响。
他霍然回首。
原本离崖边尚有一尺之距的卫寒阅,不知何时已半踩边缘摇摇欲坠,见魏风飏目光射来,少年唇边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竟神似那穹中新月。
魏风飏那面具一般的淡笑第一次龟裂,他眉头紧锁向卫寒阅飞身而来,却只能目睹软韧的发梢掠过掌心。
崖下浸在暗夜中的深渊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吞没了小小的少年。
魏风飏仍跪在崖边张着手,天地间却再捕捉不到卫寒阅的身影。
百丈悬崖,又是夤夜,便纵魏风飏目力通天也难见崖底情形,自然不晓得,在卫寒阅脊背与深潭水面接触的前一刻,整个人便猝然不见了踪影。
如同一缕青烟般不留痕迹,甚至未曾惊起半丝涟漪。
——
团州。
飞速下落瞬间停止,卫寒阅头脑有一瞬的空白,缓了几息方徐徐睁眼。
入目便是一双难掩愕然的墨眸。
卫寒阅:“……”
【小克。】
小狸奴无比心虚地喵了一声。
【你把我传送到未来皇帝的腿上了?】
【喵阅崽……都怪、都怪这死小子站的地方不对!】
卫寒阅同对方尴尬地僵持了片刻,终是迟钝地眨眨眼,从他怀中翻身下来,居高临下地打量对方。
【怎么看着年纪不大?】
【他现在才十五岁呢,名叫穆隐深,父母因旱灾和饥荒都去世了,他原本在镖局送镖,可是前些日子县太爷要强占他家土地,他不答应,就和几个衙役打了起来,偏偏那几个酒囊饭袋打不过他,又回去搬了救兵,这下几百个人围殴他一个,腿断了不说,差点命都丢了。】
卫寒阅这才察觉自己并非落在室外,而是在穆家卧房,且他方才恰好压在穆隐深的伤腿上。
“呃……”这是五更天便起身了……还是压根没睡?
【小克,我有点饿,咱们有钱吗?】
【当然有,走之前我去钱监装了好多!】
只是身上的司宫装扮委实有些惹眼,卫寒阅须得换身朴素些的。
穆隐深尚未从天降美人的意外中醒神,便被美人踢了踢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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