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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与阿晏商量过把他送去军营的时间,便定在了十七岁,算来也只剩下一年了。
许是因为知晓一年后,阿晏就要去往军营,能够相处的时间不多了,阿晏便说他可以提前完成之后要学的内容——若是做到了,便也带上他。
季逢君当时犹豫了些,心道也是——若阿晏去了军营,那才是真的极难相见的,便承诺道:只要他真能和他所说的一般,提前学完,便带他出去。
阿晏做成了,便当作是奖励,这既是阿晏的,也是他的,若是阿晏并未做成,便让阿晏留在信阳——而他则尽量快些,争取早日归家。
但事实却是有些让人震惊了,阿晏本就努力,在那之后,自然是更加刻苦了——连他看得都是胆颤心惊的,但他劝过一次后,阿晏依旧是原来的强度。
没多久他便去往了秦州,阿晏应该是清楚自己的状况的,不再多说,阿晏这般努力,他自然不好泼冷水,便没有再劝。
阿晏这般拼命,他不忍让阿晏的希望落空,便想着若是阿晏未完成,他便找顾先生放些水——只是昨日他回来时,阿晏似乎已经完成了任务,他正要松口,打算带着阿晏一起去扬州。
他今日却无意中发现阿晏走路的姿势隐隐有些不对劲,他心中惊讶,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是发现了阿晏的膝盖处有扭伤——这扭伤应该是极为严重的,只见膝盖处一片青紫,他只轻轻碰了下,阿晏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吗,阿晏这几乎是无法正常走路的,又如何能完成任务?
他虽是生气,但其实还是心疼居多,可他还什么都没有说——
阿晏便跪在了地上,地上那么凉,他膝盖又有伤,就那么直愣愣地跪在地上,他难道——不疼吗?
他难道真的以为他会为这个责罚他吗?
季逢君看着颤抖着的有些害怕的少年,扶住额头,强压下去心中的恼怒,阿晏现在正害怕着,他不想吓到君晏。
君晏跪伏在地上,心中却是不平静,他自是想要跟着公子走,除了是不想和公子分开外,还是担心公子的安全,他前世并不知是谁害了公子,他虽是能锁定几个目标,可这确实是有些宽泛,不能确定究竟是谁。
他能锁定的目标,公子自然也能锁定,但前世公子依旧早逝,这就意味着前世公子并没有防住那些小人——他虽有预感,这一世的轨迹和前世有些不同,公子应当是不会和前世一样的,可他却是不想有任何一丝差错。
公子此行去扬州,他虽是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却莫名有些不安,便想着这次去一定要与公子一起,提前学完接下来师父要教的东西,虽是有些难,但努努力,未尝不能做到,可谁曾想,他昨日一个不留神,竟是扭伤了膝盖。
顾长平坐在一旁,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阿晏跪在地上的样子他也有些心疼,这事情他也是有责任的,公子是他教出来的,对他也有几分尊敬,自然是不会说他,那罪责便只能在他这个徒身弟上了。
徒弟太倔,非要把之后的要学都学完,可全部学完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昨日阿晏练得强度太高,不慎扭伤了膝盖——这自然意味着这任务完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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