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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探出一个同样湿漉漉的头,白宴有点忸怩:“有没有衣服。”
随祎抬起手,递给他一套看起来没怎么穿过的黑色的缎制睡衣,和白宴初舞台的那套演出服很相似。
只不过抓在手里的时候触感好了许多,白宴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晃晃脑袋又钻回门后。
靠近嵌入式电视机的窗户被推开大半,傍晚的风算是和煦,强势地卷进来,风声像是有人在轻声呜咽。
随祎靠着墙,有点凝重地咬着半支烟,见他出来,立刻摘下来,慌不择路地在金属窗台上压灭,然后很没有素质地丢了出去。
好像这样白宴就看不见一样。
随祎站在墙边,脸上能找到很少一些做错事的表情,白宴朝他走了几步,拖鞋在地毯上留下一圈更深的水渍。
“随祎。”白宴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句话宛如赦免的信号,随祎紧绷的下巴终于放松下来,往前走了一步,把人抱进怀里。
沐浴后特有的潮湿气息窜进他的鼻子里,白宴的身体很薄,隔着绸缎布料能很清晰地摸到背部的关节,有种让人迷惑的脆弱感。
白宴有些意外,不太自然地动了动。
他一动,随祎就圈得更紧,像是在无声较量。
窗外的日光淡了一些,正是傍晚临近天黑的时候,成片的橘粉色晚霞联系起整座城市的建筑群,艳丽得有些失真。
“随祎。”白宴闷闷地喊了他一句,口气里多了点其他情绪。
“怎么了?”随祎的声音有点飘忽。
白宴定下心来,很强硬地掰开随祎的手臂,沉默地看着他。
随祎不死心地拉着他的手腕,表情看起来像是有点烦闷,盯着白宴的脸想找到一些线索。
“我问你啊。”白宴扬起头看他,故作镇定来表明自己占了上风。
“你问吧。”随祎恹恹地回答,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白宴停了一会,在纷乱的想法里找到了最初的问题:“你当时知道我会来参加这个节目吗?”
“不知道。”随祎言简意赅。
“那你看到我在……”白宴眨了下眼睛,表情没什么变化:“是什么想法?”
随祎没料到他的问题,抿了抿嘴不说话。
“你说嘛!”白宴抬手碰了碰他的小臂,表情和语气都柔和了许多,颇有蛊惑的能力。
随祎看了他一会,很轻地叹了口气:“看到你参加,我真的很开心。”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白宴还是呆了几秒,然后带着点鼻音说:“……哦。”
“还有别的要问吗?”随祎的声音很低,把人拉近了一点。
“有!”白宴抬起眼睛看他,“后援会的那个一姐,随便,一开始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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