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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随祎穿了一件很单薄的衬衫,拎着一罐喷雾去找白宴,搓暖了手给白宴的脚踝上药,还玩了一会对方的手机,最后亲了他一下。
随祎盯着屏幕一分不差地看完,表情变得很空茫。
季珍看着他的反应,说:“我俩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随祎下意识地看向她,像是没反应过来。
“我俩是一条船上的人。”季珍重复道,声音微微有点抖:“我会帮你解决,但是肯定是有代价的,肯定是有代价的。”
“你要怎么做?”随祎像是突然醒过来,表情很严肃地问:“能不能我自己解决。”
季珍难以置信地看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随祎,你不要发昏了,你想想你自己走到现在有多难,为了这么一个事,你要……”
“我没有冲动。”随祎很冷峻地打断她:“我知道这很难,我们两个可能也不能继续合作了,但还是拜托你。”
天彻底亮了,北京灰蒙蒙的云雾托着温暖而明亮的太阳,纠缠在一起的道路往天际线的方向延伸着。
“但还是拜托你。”随祎的声音变得有点干涩,“尽量别影响他。”
季珍看着他,嘴唇翕动,没能说出话来。
“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做到。”随祎终于示弱,“他之前很辛苦,我不想他再这样了。”
“……至于到这个份上吗?”季珍的脸色很难看,背对着满窗的朝阳。
“姐,谢谢你。”随祎把手机放了回去,勉强笑了下,“辛苦了。”
季珍忽然有些恍惚,宛如看到了四年前背着吉他站在他面前的随祎,站得很直,好像背上的吉他一点重量也没有。
也是表情这么认真地向她做自我介绍,然后把硬盘放到她的手里,说谢谢姐。
她陷入了一种很难摆脱的低落里,直到最后也没说出一句话,推开门走了。
随祎的肩膀垂了下来,坐在会议室的椅子发呆。
小陈蜡黄着脸走进来,毫不遮掩自己偷听完全程的行为,看起来快哭的样子。
“老板……”小陈小声地说:“回家吗?”
随祎站起来,没什么情绪:“走吧。”
“老板,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小陈收到了惊吓,“公司要封杀你吗?”
随祎被她逗乐,说:“我也是公司的老板,不会这么严重。”
“那珍姐以后不带你了吗?”小陈忍不住又问,“你以后不管小易了吗?”
“嗯。”随祎穿好外套,看起来还是精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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