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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高速口自动交了费,小陈拐了个弯,国道的路灯变成了黯淡一些的橘黄色,道路也颠簸一些。
“老板。”小陈不怕死地又说:“你们俩是不是那种关系啊?”
“哪种?”随祎斜着眼睛看她。
小陈放缓了车速,鼓足勇气地问:“我也是网上随便看的,之前你跟白宴有互动,小道上就传南珠要签他,可是我看珍姐连他是谁都记不清。”
随祎用手撑着头,等着她继续说:“然后这几天上网的时候,也不知道北方卫视是怎么搞的,老是有员工出去爆料,说你对白宴特别好,是不是他被你包……”
“他们有病?”随祎脸色很沉地打断她。
“哈哈,我就说嘛!”小陈干笑两声,想要说一些话挽回老板的情绪:“我想也是瞎说的。”
随祎看向窗外,沿着国道有许多拔地而起的小楼,零星的灯火和昏黄的路灯交相辉映往前延伸,他停了很久才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宣传就是帮他一个忙,你好好做,不会亏待你的。”
接送淘汰选手前往机场的大巴车往返了两趟,连带着被夹在背包上的节目吉祥物,大厅里的行李箱已经全部消失。
负责选手管理的工作人员戴着几个工人进了宿舍,四处挑挑选选,定了几个位置让人安装监控摄像头。
有个选手抱着脸盆路过,表情里有点不满:“怎么这里也装摄像头啊?”
工作人员皮笑肉不笑,说:“现在只有三十几个同学啦,素材有点不够用了,导演让我们多取一些生活镜头。”
“哦。”头发很乱的选手把牙刷塞进嘴里,慢吞吞地走了。
“诶!75号同学。”工作人员看着他的名牌,直接喊出了他的序号:“之后不可以用自己的牙膏啊!知道吗?要用品牌方发的。”
乱毛选手点了点头,把脸盆里的牙膏丢进垃圾桶,又趿拉着拖鞋走了。
白宴坐在床上,仰着头看自己床位上方的摄像头,黑色的球形小机器转了几圈,绿色信号灯滴滴地响了几下。
“这个是每天都会开吗?”白宴犹豫了一会,忍不住问。
坐在梯子上的师傅低头看他,把嘴里咬扁的烟取出来,嗓门很大地说:“不知道啊!我就是来装东西的!”说完,把烟灰往木质梯子上弹了弹。
烟味窜进鼻腔,让人有些不舒服,白宴躺下来,拉起一点被角盖住了肚子。
装摄像头的师傅被工作人员潦草地送走,选手管理又进来喊人:“易圣卿、李修杰、罗尧,衣服传一下,小会议室开个会。”
易圣卿在白宴对角的位置上整理衣服,听见这句话又站起身,没什么表情地往外走。
工作人员的离开带走了大部分的动静,宿舍区死寂了一会,忽然有人开口:“为什么叫他们三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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