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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松口气，转头就对上殷许虎视眈眈的目光。

敲门的是报警前来的警察，警察照例问了些问题，问有没有财产损失，东媖一一答了。

警察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圈，见没什么问题就走了。

走之前还犯嘀咕：“这虽然是老城区，但也不临山临郊，怎么就跑出头牛来了？”

“行了，没人员伤亡就行。”

“说的也是。”

……

东媖看警察走远了，低头看看自己脏脏的鞋，连忙换上干净的拖鞋，拿拖把把踩脏的地给拖了。

他从门口拖到后院，低头勤勤恳恳的搞卫生，就听到几声杀牛一般的嘶吼。

东媖头一抬，似牛的獓骃被殷许五花大绑吊了起来，挂在树上，磨得锋利的菜刀正滴着水随时准备宰牛。

东媖呆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转头。

男人把拖把从小龙崽手里拿过来，几下把最后一点拖完，拉着他往客厅走，按开电视机。

这个点正好是小龙崽之前追的肥皂剧开播，殷许按到那个台把遥控器塞到他手里：“今天吃土豆炖獓骃，马上就好，你先看会电视。”

“好哦。”东媖乖乖答应。

见小龙崽那么乖，殷许嘴角微勾，顺手撸了把金发。

回头进了后院，咔嚓把后院的门给锁了。

闪着银光的刀在阳光下亮得反光，獓骃「哞哞」尖叫两声，「噗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哗啦啦滴进泥土里。

妖血滋养着地里的植物，本就茂盛的植物变得越渐嫩绿鲜活，攀附整面墙的月季悄悄探出了花苞。

嘀嗒、嘀嗒……

妖血顺着刀蜿蜒滴在地上，殷许面无表情的处理獓骃，熟练的剥下它的皮囊拆解牛肉。

牛头割下掉在地上，铁盆里放满了大块大块的肉……

他捏着水管把水龙头打开，用水冲干净身上的血腥味，把乱七八糟的血冲进地里，厨余垃圾被黑色的袋子装好捆紧放在后院墙角。

巨大狰狞的头被他埋进了地里，思考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不知道哪里来的种子丢进坑里一起埋了。

处理完这些，他才拧干身上的水打开门，把拆好的肉一盆一盆的端进厨房。

突然送上门的獓骃就像是大自然的馈赠，殷许决心要用这少见的馈赠做一顿美食，才不枉费獓骃千里送人头。

他把土豆切成块，把獓骃肉切成一样的肉块，拿出家里三个不同的高压锅蒸土豆炖肉。

獓骃的肉紧实劲道，用高压锅炖上四十分钟，加上调味的香料、酱油，和土豆一起再压十五分钟，把肉炖烂炖软，土豆完全吸收了肉和调料的味道，用筷子轻轻一夹就能分开，粉糯糯的断口已经变成了肉的颜色。

肉香味顺着厨房一直传到外面，东媖看着看着电视，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目光被厨房夺去，忍不住盯着厨房看。

期待着殷许从里面端着肉出来宣布开饭。

然而他坐立不安的等了又等，跟屁股下长刺一样，最后还是耐不住香味的诱惑。看了眼不知道跑哪里的剧情，丢下遥控器偷偷摸摸的在厨房门口探头。

“饭好了吗？好香捏——”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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