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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微妙的,转换阵营的意味。
作为大哥,何盛远第一反应也是帮衬说话,一碗水端平:“我还有些初级竞赛题集,资源不用白不用,小书要就尽管拿。”
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好端端忽然转到何书身上,何鱼脑子转了转,抬手揉太阳穴,轻轻插话道:“啊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我吃饱了,先去补觉。”
他站起身,顺手收拾自己餐盘,对何书露出个友善微笑:“何书哥竞赛加油噢。”
沈星澜笑得比他还亲切:“小鱼不舒服怎么没早点说?用不用叫医生?”
收拾的动作霎时顿了顿,何鱼挤出丝弧度,“小事,睡一觉就好了。”
何母原本要关心的话霎时咽了回去,顿了顿,她又打算说些什么。
没想到这回依旧是何书开口:“熬这么久夜辛苦了,等会儿让阿姨再煮点老母鸡。”
何母:总有种她多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同样都是熬夜参加比赛,何书之后还得准备物理竞赛,这会儿反倒关心起别人。
本来两人同天生日,没给何书办生日会,何盛远已然觉得不妥,这会儿愧疚心占据上风:
“小书困不困啊?要不要也睡会儿?”
把碗筷放到厨房,慢吞吞上楼梯的何鱼眼角余光瞥见这幕,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指泛着青白。
在他眼里,何盛远何青程,何母,已然都是他家人。
任何多余的注意都不该分给何书。
实在是,太碍眼了。
金露杯赛在艺术生间引起巨大讨论热度,大街小巷都能间或听见几个零星关键词。
被讨论最多的当然是何书何鱼两兄弟,何书师承正统,是严老亲自带教,从小又天赋极高,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而何鱼恰恰相反,没人知道他来历,而他的画也并不像是系统学过,什么元素都有,看着也很新鲜。
评奖这件事除了实力,多少也跟运气沾点关系,艺术无论对错,只有表达方式优劣之分。
若是正好遇上伯乐被赏识,从几千幅画里被挑中,说是气运之子也不为过。
如家旅馆门口,一个男人站在饮水机边打水,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额头上有个泛白旧疤,那是用锄头时不小心磕到的。
厅里打牌的人没了茶水,过来续杯,见他用暖水瓶打水,不耐道:“搞快点!”
男人丝毫不动,如树皮般的手紧握瓶身,整个身体把饮水机挡得严严实实。
那人瞪大眼睛,声音拔高道:“喂!”
男人侧头看了他眼,那眼神不像是个久居城市的人发出来,充满蛮劲,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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