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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县令不太理解前面,但最后一句话他听懂了,当即有些害怕:那不行,那不行啊,国公可不能走。
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让他们安稳过日子,不用担心被逼着交税的官,怎么能让他走呢。
骆时行叹了口气:不想让我走就拆了吧,还有,我不用你们供奉,你们听话比供奉什么都强,现在都吃不饱穿穿不好呢,好好的东西就别在这里浪费了,啊。
他感觉现在跟这些人说话就得跟哄小孩一样,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哎,心累。
不过,所谓父母官,大概也就是这意思吧。
骆时行惆怅的绕了一圈,其实除了神像的事情之外,别的倒是让他很满意。
因为有交州的经验,所以这边垦荒除了需要大力宣讲才能让当地百姓明白他们的政策都是什么意思。
而最让骆时行意外的是垦荒的进度居然很快,毕竟有很多地方适合种地,比地形复杂的交州容易多了。
骆时行绕了一圈,发现水利设施虽然建设的不如交州,这里甚至连个大型水车都没有,只有一些小型的龙骨水车用来运水。
骆时行特地找了一个被流放过来的官员询问,没办法,当地人的土话他还听不懂,这些人会雅言啊。
这些曾经的官员被流放后的生活磨平了棱角,也磨掉了心气,哪怕种地也不嫌弃,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嫌弃的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至少现在还能种田,而且税收也少。
对于被喊去问话而耽误干活这件事情大家也没有怨言,毕竟所有人都卯着劲想要在骆时行面前刷脸刷能力呢。
他们多少也知道交州那边的情况,谁说流放就没有未来了?看看交州现在那些官员,之前都是被流放过去的,跟着越国公这不就鸡犬升天了吗?
骆时行总觉的让先生们跟着他在交州做事情是委屈人家,但那也是因为这些先生们之前的地位比较高,能当上宰相的人呢。
对于一般人而言,不要求能达到那个水准,只要能跟着做事情就行啊。
于是他们对于骆时行都很恭敬,压根就没出现什么没脑子的挑衅行为。
至于所谓的当地大族,嗯,在当地或许能算得上大族,但在骆时行面前弱小的跟一群鸡仔一样。
这些日子他已经端了好几个所谓的大族了,都是欺压良民剥削百姓的存在,这么穷的地方都让他收缴了不少财富,正好补贴府库。
骆时行看着已经开始收割的稻田问道:感觉怎么样?种植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困难?
没有没有。所有人都摇头:这粮种好的很哩,新的农具也好用!
不得不说,骆时行带来的东西是能够让当地人产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他来之前,这里的人还在用锄头之类的工具。
当然这些工具不是说不好,在一些农具不太好作用的地方,这些农具还是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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