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旸哥,我给你调一杯血腥玛丽,阿周嬉笑着去摸江旸的下巴,问林煦,学长喝什么?能喝酒吗?
林煦从这句话听出了调侃和不屑。
也是,从刚刚谈话中,他在阿周的心里是踏足过酒吧的乖乖男形象。
像二十多岁正该玩的年纪,酒量都是常年混迹酒吧练出来的,林煦这种连酒吧都没进过的人,感觉是不会喝酒,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江旸也照顾林煦第一次来酒吧,提议道:给他来一杯
要一杯特基拉日出。林煦开口说。
音乐声太大,阿周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林煦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特基拉日出。
江旸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
特基拉日出是用龙舌兰、鲜橙汁和红糖水调制的,颜色缤纷鲜明,由黄渐渐转红,像极了朝霞晕染天空的颜色,热烈、奔放,与它高度数的酒精浓度相符。
龙舌兰是烈酒,浓度有40%,劲头十足,如果不是会喝酒的人,基本一碰就倒。
阿周以为林煦不懂酒,似笑非笑地提醒:特基拉日出是由龙舌兰调的,它
我知道,龙舌兰。林煦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阿周看了江旸一眼,收敛了嘲讽,转身去吧台给他们调酒。
江旸凑到林煦耳边,学长,一上来就是龙舌兰,果然是酒量了得啊。
音乐很吵,虽然这样说话挨得近,可是基本也是靠吼的,那点儿交头接耳的暧昧荡然无存。
但林煦依然挺享受和江旸近距离的交流,有理所当然的理由靠近,心动藏在沸腾的音乐里,包裹着欲望,在这个浮光掠影的世界里强有力的跳动,小心翼翼地渗透出一点暗藏多年的喜欢。
林煦没有回答关于酒量的问题,反而问:你敢喝酒?
《棋子》正在加班加点地筹备,他俩一个身为编剧、一个身为主役,却约着一起喝酒,如果被阿良知道了估计得气晕。
林煦就算了,特别是江旸,声音是他的饭碗,酒精、辛辣的东西能不沾就不沾,保护嗓子是第一要紧事。
我就喝一点点,血腥玛丽的度数不高。江旸说,你可别跟良大告状啊。
他们是并肩而坐,江旸从落座开始,胳膊就搭在沙发上,看上去像是把林煦圈在自己的领地。
江旸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靠过去,林煦被圈在青年的胸膛和沙发在之间,光影交错,明明暗暗的灯光打在江旸过分帅气的脸上,他仍日常那种随性的模样,但整个人的阳光感冲淡了,在这种嘈杂、混乱中五官更为立体,目光透出几分锋利,看上去危险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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