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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着眼回忆怀抱双剑的男人。
他席地而坐,目光如鹰隼,盯着西三帐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谁在他眼中,都是要暗害重伤少女的嫌犯。
前来寻欢的士卒看到他这副模样,硬生生被吓得绕路走。
“后来还是张副将来劝,他才回帐休息,”阿水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他回去半个时辰都不到。”
听她提到张副将,明溪闭上眼,轻声说:“多亏了张副将,否则我只怕真要受二十军棍。”
“张副将下手也太毒了,”阿水露出疑惑的神情,她愤愤不平道,“才八军棍他就把你打成这样,要是真打二十军棍,那还得了?”
明溪嗤笑:“如果不这样打,我的伤怎么会看起来严重,他们又怎好为我求情?”
军棍有两种打法,一种叫“拖打”,也就是将人打的皮开肉绽。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不会伤到根本。
另一种打法叫“弹打”,不至于把人打的皮开肉绽,但会让淤血积于皮下。过后要么用瓦片刺伤皮肤把淤血排出来,要么就是等死。
张副将用第一种打法,让她看起来被打的很惨。但其实是为阿南开口求情找一个借口,也为她更好恢复。
而且她晕过去的第二个原因是一天一夜没合眼,再加上醉酒打斗,跪在舒将军的军帐外吹了一夜凉风,身体吃不消罢了。
听她解释完,阿水恍然大悟:“所以是我错怪张副将了。”
她猛地一拍脑袋,懊恼不已:“完了,我今天还把他推出西三帐,不准他来看你。”
“没事,”明溪出言安慰,“你也是关心我,以后我去和他解释。”
“宛平小娘子,伤怎么样了?”大虎洪亮的嗓门穿透帐篷,接着便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花嫂大声训斥:“没规矩。哪有随便掀姑娘的帐帘的,万一人家在换衣裳怎么办?”
“行行行,阿花教训的是,我都记住了。”大虎言语中满是戏谑。
花嫂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阿水掀开帐帘:“花嫂,”她接着看向大虎,“虎哥,宛平请您进去。”
大虎神气地斜了眼花嫂,大摇大摆走进帐中。
明溪努力偏头,看向迎光走来的壮汉,感激道:“昨天的事,多谢虎哥。”
“嚯,有点重,”大虎掂了掂她的重剑,不在意地摆手,“这事你又没做错。四狼欺负女人,他自找的。”
“不过,”男人话锋一转,轻嘶了声,“我见过手段很辣的女人。但像你这样狠的人,还是少见。”
“狠吗?”明溪低声反问。
大虎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似乎为她的问题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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