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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炀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节点忘了,明明其他事都描写的很细致,就连高三那年体育课,裴炀和傅书濯背着所有同学老师在体育室里接吻都记得。
这本书也解了傅书濯很多疑惑,比如大一那年,刚和父母闹掰、正处于抠搜状态的裴炀非要跟他出去租房子,是因为有次裴炀来找他,却看见了和他站在一起的尚卓。
尚卓是前几天被傅书濯辞退的秘书,他们曾是大学室友,裴炀第一次见就看出尚卓别有图谋,不愿意傅书濯再跟他继续同处一室。
耳边突然传来裴炀的喃喃自语:“混蛋——”
他侧眸一看,傻猫并没有醒,梦里都不忘记骂他。
傅书濯帮他掖了下被子,顺势偷了个吻。他声音低哑:“什么时候主动亲下我。”
裴炀自然不会给出回应,傅书濯也没期待,他坐回身继续翻看《张扬》,不对劲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这本书和现实最大的分叉在于裴炀父母那边,裴炀明明跟父母闹掰了,但文里提都没提。
现实中,裴炀跟父母闹僵后大学四年都没能回家。
而书里,裴父裴母不仅接受了傅书濯,他们还经常回家拜访,其乐融融。
现实里,裴母患上了老年痴呆,还于一年多前死于车祸……
而书里裴母不仅活得很好,身体健康,还会经常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一起常回家看看。
傅书濯每翻动一页,心脏就像被扼住一样窒息,他抵着喉咙,尽力不让自己的轻颤惊醒裴炀。
书外他们虽然也很恩爱,但有一些摩擦和矛盾是很正常的事,可在裴炀笔下,他们从未吵过架,十七年过去感情一点没淡,依旧像初见一样炙热。
傅书濯喉咙涩得厉害。
这哪里是小说,分明是裴炀创造出来的理想乌托邦。
这里没有遗憾和痛苦,只有圆满和幸福。
第19章 遗憾
雨是凌晨开始下的,傅书濯听了一夜,从噼里啪啦到淅淅沥沥不过经历了三小时。
天很快亮了,雨还在下。
裴炀觉得背后很空,他无意识地拱了半天,不紧没挤进熟悉的胸膛,还听到一声猫的惨叫。
“喵!”
裴炀吓得一抖,瞬间卷起被子跟被压的灼灼面面相觑。
“对不起啊灼儿。”裴炀试探地摸摸猫头,还好没真压伤,“你爹呢?”
灼灼冷漠:“喵。”
裴炀也没指望它指路,他磨蹭地爬起来去找人,从客厅找到厨房,最后在书房看见傅书濯趴在桌上睡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侧窗还开着,下雨带来的凉意卷卷袭来。
裴炀犹豫了下,回房拿了毯子来。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电脑上屏幕也亮着,他只看清网页上有病例两个字,就突然出现一只手猛得盖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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