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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新闻,不能分一杯羹,他怎么甘心,老板怎么能甘心,所以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傅氏新任总裁身上,企图从他们俩身上挖点突破口。

他之前可是听说傅司年和许落嘉已经签字离婚了的,今天竟然来参加葬礼吊唁!不知道许落嘉会不会站在家属席。

靠他自己肯定是挖不出来的,要叫同事才行。

叫同事来,傅司年估计还是对付不了了,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滴水不漏,油盐不进的。

许落嘉好搞多了,到时候一堆记者围着他,逼着他问问题,总能掉出两三句话。

记者详细地说了地址,叫他们过去埋伏好,对讲机那头传出亢奋而激动的声音,眼中闪烁着贪婪激动的光芒,他们宛如一群见着生肉的乌鸦。

傅司年把车开进一条小路,经过一片类似于灌木丛的地方。

落嘉看见这条小路上还落着很多新鲜的树枝,车轮碾过他们,发出咔咔的声音。

有些茂盛的树枝直接擦过车身,落嘉看着胆战心惊的。

树枝尖端的分叉是尖锐的,磕到车子,看着都觉得眼睛痛,仿佛树枝上挂的不是树叶,而是哗啦啦的钞票。

傅司年一如既往地英俊冷淡,安静地开车,不说话,把宾利当拖拉机开,蛮力地往前冲,一点都不心疼。

当再次擦过一束野蛮的树丛以后,发出巨大的声响以后,落嘉忍不住说:慢点开,太危险了。

傅司年唔了一声,没说话,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车速真的放慢了一点。

这条路是不是没什么人走,树长得好好。落嘉喃喃自语。

傅司年又是唔了一声,像个闷葫芦一样。

事实上,这条路是这几天,傅司年叫人劈出来的。

在录综艺的时候,他就发现许落嘉对镜头很敏|感,早上进入镜头的时候总要拘谨一段时间,紧紧绷着,像个面对危险的炸毛猫,可能是始终没能习惯密集而凶猛的镜头。

这次爷爷的葬礼,他已经删掉了群访的环节,在殡仪馆里面也禁止记者拍摄,尽可能地减少所要面对的镜头,令许落嘉安心一些。

可是在踏入灵堂之前,殡仪馆必定会围堵很多记者,他没办法拦得住,于是连夜叫人开了一条新的路。倒也不是很难,用钱就能办得到的事情。

车开到尽头,再也无法前进了,傅司年停好车,说:还有一点路,我们走过去。

落嘉点头,下车。

这里树高千丈,万物葱茏,荒无人烟,只能听得见鸟飞过的声音,而且戴着帽子进去吊唁也并不礼貌,于是落嘉就没拿帽子和口罩,放在座位上。

下车的时候,他关门,看见车侧身边都被划花了,露出金色的划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傅司年说:没事,送去补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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