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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跑还一边骂,不知道自己嗓子不好吗?自己平时都舍不得让他闻味儿,他倒抽上了!
大漠弯月下有个人影,他手里的烟卷正泛着橘色光,忽明忽暗的,冒出缕缕青烟。形单影只的人在沙堆里站着,总显得有点孤独。
柏知望。秦舟上前叫他。
柏知望被吓一跳,转头时脸上的愁容没收住,被秦舟瞧见。
秦舟问:你怎么也抽烟?
有点闷。柏知望分手后心情躁郁拿它来解烦,瘾不大,被说完也不再抽,只是放指尖夹着,说,刚跟我妈打完电话。
比起自家父母,秦舟更怵这位丈母娘。他登时愣住,试探着问,她说什么了?
她问我什么时候回上海,新工作找得怎么样。柏知望在烟卷上摩梭着,还问,你在不在敦煌。
秦舟嗯了声,等待下文。
我说你在,她就说想跟你聊聊。柏知望照实转述,我寻思着不太合适,没答应。
秦舟沉默着,伸出左手,勾了勾手指。
柏知望意识到他在要烟,不想给:这么晚了,少抽点。
秦舟没搭话,手指又动两下。柏知望没法子,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放到他手掌心。
秦舟却并没拿烟卷出来,而是把整盒都收进自己的口袋。柏知望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要烟,是查岗,怕自己咽炎给抽犯了。
前男友本不该有这项特权,但柏知望没戳穿,美滋滋地受着。
秦舟没收完烟盒后才开口:她知道咱们分了吧?
嗯,早就跟她说过。柏知望也抬头看天。
秦舟苦笑道:她身体是不是好多了?
好是好多了,但是柏知望满心忧虑,话在这停住,对面便会意,唉。
秦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柏知望说:她最近想自己搬回老家,我劝都劝不住。
啊?为什么?秦舟不理解。
为了老人治病方便,柏知望十年前买的那个小房子一直没卖,留着给郭敏住。小情侣分居以后,柏知望又搬回那里跟她一块住。
但是郭敏以前从没在上海待过,听不懂方言,也没朋友在这边。八几年的小房子楼层又高又没电梯,她腿脚不好,一天只出一次门,憋着都快闷死了。
每每提起这个,柏知望就特别愧疚:我总不在家陪她,她嫌无聊,吵吵着要回大院里找她的那些老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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