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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忆被拉出来,常云洁气的一口银牙堪堪咬碎,自己不过是想与这传说中的纪府大小姐套个近乎,怎么纪雁安老是将这个宋忆拉出来?
“纪姐姐,云洁觉得,只你我二人在一处说说话便是极好……”常云洁忍着脾气道,意思是让宋忆抓紧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话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了,纪雁安刚要开口反驳,谁知一向话少的宋忆此次反应很快:“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
一句话,将常云洁堵的吐不出一个字,只是在努力的憋词,纪雁安则很欣慰的看着宋忆,也附和:“对呀,宋小姐是自己人,咱们自己人之间,又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常云洁的脸就算气成了猪肝色,也不敢发作,只好赔着笑跟在两人身后,简直比乐嫣还像个丫鬟。
几人来到院中的一处小亭子里坐下,亭子虽无瓦墙围着,可终究能抵些冷风,坐下后就气氛开始凝固,没人说话。
常云洁到底是松州养尊处优度过这些年的大小姐,面对着纪雁安不敢放肆,但并不代表她就怕宋忆,她始终认为宋忆之所以敢这么猖狂一定是因为有纪雁安护着。
“云洁家中,可有庶妹?”常云洁尚且还生气呢,纪雁安竟肯主动开口寻问,以打破没人说话的僵局。
早就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为了家里一个庶出妹妹才来的松州,常云洁思索再三,揣摩着纪雁安心思道:“家中有庶妹两位。不过都是些登不得台面的,母亲安排她们嫁去哪里,她们只得听吩咐。纪姐姐可是因为家中庶妹烦心?”
纪雁安本来问这件事就是为了向简单粗暴的常云洁取经,这还真的让她问出来点东西。
虽说常云洁说的话糙,可理不糙,庶出本就在这个时代扮演着一个弱势的群体,同样也是登不得台面的一群人,虽说朝代开放,可出身还是很看重的。
肯定是不能让纪童安随随便便嫁出去,这对于纪雁安这个穿越而来的人来说有些不人,常云洁的话只是给了纪雁安灵感,也许有朝一日,自己这个大小姐身份是扳倒纪童安的致命一击呢?
见纪雁安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常云洁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来巴结她,而巴结纪雁安的第一步就是把宋忆支开。
“宋小姐来为我们沏一壶茶可好?方才见宋小姐动作娴熟,一定经常沏茶吧?”常云洁一心扑在纪雁安身上,语气自然对这个几次三番截胡自己的宋忆不好,甚至讽刺意味甚浓。
可常云洁却忽略了宋忆对纪雁安的重要性,正当纪雁安要发作生气的时候,宋忆暗暗向她摇摇头,凤眸之中闪过一道光,纪雁安隐隐感觉常云洁要受罪。
宋忆已经转身向丫鬟要来茶叶,热水立即递上来,宋忆一副轻松的样子,起先放茶叶倒水都是行云流水般顺畅,甚至给纪雁安倒茶水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然后递给纪雁安暖手。
直到宋忆给常云洁倒,那茶壶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水流时断时续,常云洁看的着急,轻轻碰了宋忆胳膊一下想催促她快点,谁知宋忆动作幅度很大,整个茶壶偏了十万八千里远,直接洒到了常云洁的手上,热水烫的她惨叫一声,几个丫鬟瞬间围上来,传大夫的传大夫,去告诉常知府的也跑着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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