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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发作,顾宴容已贴在她颈窝里嗅她浴后的暖香,单刀直入:“我心悦你。”
谢青绾霎时被这话轰得脑内空白。
她忽然没来由地联想起这位摄政王白日里面不改色的平铺直叙。
“推倒了本王。”
“骑坐在本王腰上。”
“你身上很烫。”
更久远一点,甚至可以追溯到。
“凝脂柔荑,伶仃玉骨。”
“珍珠很衬你。”
果真是言简意赅,直抒胸臆,没有半个字是废话。
谢青绾胆子大起来,抬起哭红的眼睛质控他:“这是诡辩。”
她吸了吸鼻子,又抑制不住地轻咳起来,好不可怜。
顾宴容替她顺了顺背,从善如流:“是,是我的过错。”
拥覆着她的胸膛热意滚滚,顾宴容替人顺着背,一寸寸往自己怀里按:“慢点哭。”
半分没有悔过的意思。
谢青绾埋在他颈间揉了揉眼,忽然泄愤般一口咬在他颈侧的命门上。
顾宴容多年养成府警觉是他瞬间肌肉绷紧,反应快于意识地出手钳住她。
谢青绾吓得一哆嗦,却感受到那只钳在她脖颈上的手全未收紧,只亲昵地揉了揉。
“吓到了?”顾宴容嗓音始终暗哑,贴近时有浓郁而不可名状的稠云笼罩下来。
镇国公府就这么一个宝贝药罐子,本要待她年岁大些再招一良婿,日后仍旧养在跟前,自然委屈不了。
以至于这场婚事太过仓促,女儿家出阁时该教的东西她还未学完,便被十里红妆、锣鼓喧天地送进了摄政王府。
是个后知后觉、不甚开窍的。
谢青绾磨了磨牙,在他脖颈处重重咬下一口。
顾宴容眼都未眨一下,只钳着她下颌,不轻不重地将这个会咬人的小药罐子挪开。
破了皮,有殷红的血渍沾染了她的唇瓣。
颈侧伤口有温热的血缓缓渗出来,可见咬得极重。
谢青绾被他微冷的目光一扫,顿生出胆怯来。
顾宴容矜漠抿一抿她唇上血痕,一身温热的缱绻似乎褪去了些,露出漆黑讳莫的内质。
他问:“喜欢么?”
唇齿间的血腥味令她浑身不适,连连摇头:“不喜欢。”
顾宴容缓缓道:“好。”
他披衣下床,斟了盏温热的清茶,又取来拿温水打湿的巾帕。
颈侧伤口尚未愈合,仍在悄然渗着血珠,顾宴容神色淡漠,置若罔闻。
谢青绾漱了口,又被他钳着下颌细细擦拭过唇瓣,不留半点血渍。
她隐约回想起来,那日秦月楼中一场腕骨的酷刑后,他提着烈酒,矜漠又厌恶地盥了手。
今日便轮到厌恶她了。
谢青绾想想更觉得委屈,红着眼眶任由他反复擦拭过唇瓣,不愿抬眼看他。
唇瓣微红尚未消退,丰软沾着水痕,像是献祭一般凑他极近。
顾宴容低了低眼,神使鬼差地凑上去,衔住她唇肉细细□□,舌尖撬开齿关,触碰到濡热的内里。
谢青绾霎时惊得后退,被他一把拦住腰身,不由分说地深吻下来。
直到终于推开他岿然不动的胸膛,谢青绾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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