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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青青一时哑口无言。
见她没来由地挨了何夫人一顿数落,柳烟寒连忙站出来赔不是。
“何夫人,此次杏岗镇都是小女一意孤行,不要责备何小姐了,都是我的错!”一己之力将错误统统揽上身来。
柳烟寒毕竟是何府贵客,又对何青青有救命之恩,何夫人自然是不能当众拂了她的面子。
何夫人连忙缓和语气:“哎呀……柳姑娘严重了,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她抬指戳了一下自家闺女的额头,佯怒道:“是这丫头自己不知轻重,她这性子也不知随谁的,做事不分天高地厚,身体不好、胆子却不小,真是见天地让人操心不已。”
何青青捂着被戳的额角,瘪着一张嘴儿,委屈巴巴地向何夫人抱怨。
“娘,我又怎么了嘛!你当着这么多人揭我的短儿,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说着,脸颊飞起一片绯红,看起来可怜又娇憨。
“呵、呵、呵……”倒是何员外不甚在意地笑了,他对何夫人挥了挥手,示意说:“夫人不必如此,不论怎么说!这俩孩子此行行的是善事,你啊!也就不要再事后埋怨了!”
见母亲总算是不再数落自己,何青青接过方才的话茬追问: “对了,高公子,你方才说那个花臂男如何了?”
“哦,我临来的时候,听杏岗镇县衙的人说了,那黑赌坊里落跑的花臂男自首了!”
结果出人意料,听者无不哗然。
“自……自首!”柳烟寒不可置信地问:“这也太稀奇了,怎么可能的事儿?”
“谁说不是呢!”高承继续向众人说起这件稀罕事儿:“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蹊跷。我听衙门里的人说,一天清晨八早的,天还雾蒙蒙的,衙门里的门子一开门,发现不知哪儿来的一个汉子,将自己五花大绑跪在衙门口,口口声声喊着自己罪大恶极,恳请县令将自己收押问审。”
“一开始,这门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头脑不清醒,一大早就到衙门口撒疯来了,是可着劲的赶他走,可是这男人是死活赖在衙门口是不走了,哭着喊着说自己是受了赌道有威望的大哥“教诲”,深知自己罪大恶极,只能自首谢罪,纵使官府不拿办于他,江湖上也无他这般心狠歹毒之人的立锥之地,望他好自为之。”
“哦……原是这般情形!”听高承如此说道,众人才心下了然。
“可这位有威望的大哥,又是哪儿来的人物?居然一句话就将花臂男这样的歹人给拿办了!官府都拿他们没辙的,真是厉害啊!”柳烟寒感慨道。
“哎呀!柳姑娘,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何青青不甚在意地说:“恶人自有天来收,反正最后花臂男这样的恶人得了恶报,也算是幸事一桩啊!”
“哈、哈、哈……”堂上坐着的何员外听了,大笑着赞同说。
“青青说得对啊!依老夫之见,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无论是谁办的这件事儿,最后解决了就是好事,不是吗?”
这厢说着,那厢高承对自家伙计招了招手:“把东西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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