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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爷别急,别急嘛,咱们还有这么多赌筹,足够翻本的。”
一旁的美艳牌姬甚有眼力劲地说着好话,还掏出怀里的丝帕,贴心周到地替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哼……那是当然,爷们怎么可能输……”马郎中心有不甘地哼了一鼻子,信誓旦旦地解释:“前些时日,大爷我闭关修炼,研习赌术,已经大有所成,今儿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以前输出去的都赢回来。”
语毕,他抬手愤恨地指天叫嚣:“我要是赢不了,就是这破赌坊有鬼,老子把这个鬼地方给拆了。”
也不知听过多少赌鬼这般胡搅蛮缠的鬼话,美艳牌姬不屑一顾地翻了一个白眼,但嘴里还是熟门熟路地顺着他的话茬说:“大爷说得是,您赌技绝世无双,今儿一定逆风翻盘,快快押注吧。”
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马郎中瞪着他那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哗啦”一声掏出口袋里所有的筹码,连码都不码了,大手一挥便将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
近乎偏执般地怒吼一声:“小,全给大爷押上,还不信这个邪了。”
这一把,马郎中是下足了血本,成了全局押注头筹。
骰子局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押注的时候,若是有谁敢下本局最大的押注,若是赢了,他便可以赢走局面上所有的赌筹,不论大小,俗称“底朝天”,但是风险巨大,基本上没有人敢轻易下注。
这一举动,引得局上其余赌客皆是啧啧称奇。
“这位赌友可以啊!够敞亮的。”
“朋友,胆儿够肥的,这就底朝天了?”
“千金散去还复来,阁下豪气,在下佩服、佩服。”
看马郎中下这么多注,美艳牌姬杏眼圆睁,惊叹不已地感慨:“哎呦……还是大爷您敢打敢拼,奴家都要为你神魂颠倒了呢。”
这下子也把一旁的柳烟寒看得是目瞪口呆。
“都输成这个鬼样子了,还不知道及时止损,还要一股脑地压上所有赌筹,他脑子是坏掉了吗?”看着马郎中的举动,柳烟寒是又着急又愤恨。
她在心里替这位老前辈干着急:“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给自己留个棺材本,不行,得想办法阻止他。”而后便想挺身而出加以阻止。
却被何青青一把拉住,转而拽到了角落里嘱咐:“柳姑娘,你镇定一点,现在出手劝阻他有什么用?没看到他已经杀红眼了吗!”
柳烟寒再次瞥了一眼骰子赌桌前的情景,只见这马郎中此刻双目通红,气喘如牛,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也确实如何青青所说,已经赌得神志不清、浑然忘我。
何青青继续说道:“一个昏了头的赌徒,是六亲不认、好赖不分的,他现在眼里除了赌钱时带来的那点刺激痛快,什么都顾不得了。”
“那……那怎么办?咱们就这么看着他一直输?”这马郎中无论怎么说,都是曾经的“疮疖圣手”,杏林界的老前辈,柳烟寒实在不忍心看他堕落至此,甚是无奈地问何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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