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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渊抿了抿差点咧开的嘴角,更换了一个话题。
“关于磺胺药,你们准备定价多少?”
作为制药场的总代理,高文渊自觉要为主家尽一份心里,准备打探一下表弟的预期价格。
这一次带去海西洲的磺胺药都是小作坊的产出,论理属于冉昱的私产。可磺胺并不是冉昱一家的事,很快东海的制药场就要开工建设,未来磺胺的主要产量要靠制药场,定价必须要考虑东海制药坊的利益。
冉昱想了想,还是摇头。
他只把小作坊制药的成本价告诉了表哥,让他去跟钱酉匡商量一下。
“钱郡守说让我看着办,最好换点矿石,别亏本就行。”
说到这里,高文渊嗤笑一声。
“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还能做亏本的生意?”
嗯,这一点冉昱也担心,单看他能跟三哥都这么多年就知道,阿元表哥从小就不吃亏。
可是海西洲都打仗了,再精明的商人也拼不过枪杆子,还是应该做些准备,防范于未然。
他想起自己这次入京觐见的经历。要不是要带成果去先生墓祭拜,可能他们在乌知河线遇袭的时候就全军覆没了,哪来的火力打退暗杀。
之后在月鹭岛,要是能随身携带多一些武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差点所有人都死在前往码头的路上。
“阿元,你这次走,也多带些火器防身吧。”
冉昱想了想。
“远狙枪和手枪,弹药你多带些,还有飞羽火箭弹,用法我告诉你,以防万一。”
表哥去的地方虽然不是交战区,可世道乱了行路就不安全,更别说他还带着能救命的磺胺药,说不得就会被有心人盯上。
高文渊对此并无异议。
事实上,他这一路上也感觉到不少的危险,尤其是深夜到访的金川苏菲亚,几乎摆明了告知有人盯上他了。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表弟。
就在他回来的当天下午,一艘从托特亚姆开往青州的客船遭窃,船上的行李舱都被翻的乱七八糟,高等乘客的房间也遭了殃。
可怪就怪在,丢东西的都是来自东方的乘客,海西洲没人丢失物品,连钱都没怎么少。
这是有备而来。
高文渊摸了摸下巴。
他还记得那天凌晨,他带着随从上了那艘货船。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货船扬帆起航,他站在甲板上看到码头来了一群形迹可疑的人。
是海倭人。
高文渊一眼就发现了对方的身份。
海倭人的形貌、走路的姿态与大雍不一样,这些差异海西人分辨不出,但却瞒不过高文渊的眼睛。
他们先是打听船期,然后分散到客船所在的两个码头,意图守株待兔。
那天一共有两班客船前往大雍,刚好就在海倭人盯梢的码头。联想到金川苏菲亚的雨夜到访,高文渊觉得这些人守的兔子也许就是自己。
金川苏菲亚的祖父是海倭国高官,她本人从小跟着父亲长大,与海倭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带上她,就等于带了个跟梢的尾巴,他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海倭人的眼睛。
所以他拒绝了,而且还迅速脱手,马不停蹄赶往码头。
随从曾问他为什么放着客船不坐要搭货船吃苦。赫德阿姆的战情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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