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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润衣有些不解:“你不介意吗?我是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不乖巧,也不体面,我穷过,坏过,还勾引过老师,我是个人渣,你明白吗?”
虽然之前看手机只是短短几分钟,但那一会儿浏览的信息非常多。
微博下全是谩骂。
他的出身被揪出来,地域黑,穷破地方出来的人渣,穷山恶水出刁民,恶心的隔夜饭都吐出来,出门被车撞之类的,还有P遗照的。
石朝云:“不要这么说你自己!”
宴云谏也皱着眉:“衣衣!”
池润衣就不说了。
石朝云走到他面前:“我知道,以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不管怎么样,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你,在我心里都是不同的。”
顿了顿,又道:“而且,为没有做过的事背黑锅,不难受吗?”
他之前不忍提,想等去那边调查的人回来,但事到此刻,倒又觉得不破不立,直面未必不是好事。
宴云谏看他:“我看上的人,管别人怎么说!而且,小狗,你演技需要进修了,骗得过别人,休想骗过我们。”
热搜上的事可不怎么光彩,但池润衣提起的时候有自暴自弃,却绝没有羞惭懊悔或者愤恨。
这件事肯定还有内情。
哪怕没有,过去的就过去了,十四岁的个小男孩知道什么,被逼迫、被引诱等等,不确定性太多了。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池润衣绝对人品端正。
池润衣没想到这么快被拆穿,不过这件事他不想多提,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架势:“随便你们怎么想。”
池润衣想离开,但石朝云和宴云谏都不同意,宴云谏提出离开可以,但要搬他那里去,石朝云不同意,两人又争执了几句。
池润衣最后妥协,答应在石朝云这里留一周,最多一周。
宴云谏确保池润衣拿到通讯工具后才离开,临走时当着石朝云的面嘱咐:“不习惯就说话,哥来接你。”
这天晚上,池润衣失眠了。
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清淡,少年人心机尚显稚弱,对上成年人的险恶用心和暴力施压,一切的一切并不如计划中那样平顺。
甚至一路滑向噩梦的深渊。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样做到底后不后悔,但时过境迁,该担的也担过了,倒不必临头再做懦夫。
正自回忆间,房门被敲了敲,池润衣拥了拥被子,假装已经睡着。
房门被推开,石朝云到床边,拉了拉池润衣的被角,长久的默契或者直觉,他知道池润衣没有睡着:“要聊聊吗?”
池润衣背过身没有理他。
石朝云坐到床边:“还生气呢?”是他坚持不让池润衣离开。
池润衣没说话,但是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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