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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一刻我简直说是暴跳如雷都不为过,先是狠狠地踩了季枭一脚,后不管不顾地走到张管家面前,将他手中剩下的衣服统统抢过,然后一股脑扔到地上。
“滚出去!”这话我是跟季枭和张管家两个人说的。
然而最终却只有张管家听了话。
走之前他还低声对我说了句抱歉,出门时还十分谨慎地轻轻关好了房门。
屋内就只剩季枭这个不要脸的还杵在我面前。
我咬牙切齿地上前推他,但却未能撼动他分毫,反倒直接被他抓住双腕,任我怎么警告他都不松手。
“这是我的屋!喻家大院,其他任何房间,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季枭,我哪儿惹到你了?让你这么跟我过不去。”怀着屈辱的怨怼,我这样控诉着他的暴行,可这好像并未能使他产生任何恻隐之心,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我,跟我说:
“上面写的是我们两个的名字,我想住哪儿就住哪儿,这几天你躲得快,我忙,让你清净了一段时间,是不是觉得挺舒适的?”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那一刻我甚至产生了明天就去报名搏击课的打算,要是我身体像他这样强壮,我保准揍得他满地找牙!
“说个价吧季枭,”但下一刻我却冷了脸色,抬头,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情,我不甘示弱地同他对视着,“我想要的很简单,就只有这间公馆,不属于你,不属于我们俩,我要它只属于我一个人,”估算着手中尚还持握的资产,我在内心暗暗对这间公馆估了个价,“我可以给你钱,以后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打理喻家的事情,但你得尽快搬出这个间房子。”
手中存有的钱并不少,他狮子大开口的话……咬咬牙,说不定也能给得起,要是实在给不起,大不了耍些手段,在他面前示弱也行,我……
被季枭松开的时候,我抬头,发现他的神情已经由刚开始的愉悦而转为了我难以形容的另一种神色。
当他要对方合作,想对方却拒不配合的时候,他的脸上会露出相似的神情。
相似,却又不完全一致。
他抬手,轻轻撩开了我额前的发,将它往后顺,并同时令我抬起脸。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喻景澄不愿意同他共处一室了。
那的确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特别是当你意识到你已经惹他生气的时候。
“你的这个交易似乎很有意思,但很遗憾,我并不需要什么钱。”季枭目光微微上瞟,像正漫不经心地思考着什么,最终他的目光回到我的脸上,手下,握住我发丝的力量似乎加紧了,但却并不能算作是“扯”:
“这样吧,我以前像狗一样,在你手下当了四年的仆人,”季枭笑了笑,目光却并不和善,“不会像你那么过分,也不会对你进行人格侮辱,我只是需要补偿,想体验一下那种被人捧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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