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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不敢睡觉,我很害怕那些人会在我睡去的时候用子弹打破医院的玻璃,更害怕老爹的病床会沾染上鲜血,我不能接受与疾病搏斗的他却不是因为疾病而故去。
所幸,我所畏惧的一切最终都没有发生。
第四个晚上,枪击声终于没再响起。
而季枭到医院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已经抓到喻景盛了,他现在在警察局。”
听到警察局三个字的时候,原本还算平静的老爹兀地微微支起身子,季枭无奈地补充:“林家那边狗急跳墙,不愿意以正常的方式解决。”
也就是说,是林家那边先坏的规矩。
“他杀了林家三口人是事实,现在林家想方设法都要将他送进去,大概是因为监狱里有他们的人。”季枭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可我望着他的侧脸,一时间不能确定他究竟是真的没能赶在林家之前逮住喻景盛,还是说“故意”晚了那么一步。
静默良久,“让他在里面呆一段时间也好。”缓缓地,老爹睡回到床上,疲惫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看来他终究还是无法为这次喻景盛出手的真正目的而释怀,他打算“关”喻景盛“一段时间”以示小小的惩罚。
当天晚上,在回公馆的路上,车内,通过后视镜,我凝视着季枭的眼睛,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是真的没有赶在警察之前吗?对于这件事,你的效率好像格外的低。”
季枭自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笑了一声:“他把你揍得那么惨,我以为你会很恨他。”
又是一次答非所谓,攥了攥拳头,我装似无所谓道:“你想怎么处理他我不关心,但这些天老爹一直很想见他,我想你应当能明白我的意思。”
季枭沉默片刻,抬手,自车内惯常放烟的地方拿出一根,两只手夹着,递到前排两个车座之间,意思是叫我给他点火,还说:“冉灯,你这叫愚善。”
我简直气急,一把抽过他手中的烟,摸出打火机自己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是,全天下就你最聪明,但我想提醒你,你以为老爹真的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站在季枭的角度,喻景盛无疑是个威胁,我知道他大概也想叫他锒铛入狱或者最好死在里面永远不要出来,因为这样就再也没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但老爹只是想稍稍罚一下喻景盛而已。
轻微咳出了声,我心道季枭抽的这烟可真呛人,后视镜里,倒映着季枭含着笑意的双眸,他说:“不会抽就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
那之后喻景盛一直被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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