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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终究没忘记他是老爹派到我身边的人。
这些年过去,他似乎老去了许多,鬓边生出了些许的白发,眼尾处也多了一些皱纹。
“少爷,衣服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先回公馆里换好,再到先生那边吧。”所幸,他气度依旧从容,言行举止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转变。
公馆大门徐徐打开的时候,内里透出的光令我明白在我离开的这些时间这里并不是没有人住,张管家说,他一直有在打理这里,还说:“有时候季小先生也会来这里休息。”
这么久过去,张管家竟然还一直称呼季枭为“季小先生”。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言语中,好像昨天他还来过似的。
不咸不淡地冷哼一声,目光瞟向窗外,发现花园里已经被种上了我喜爱的花卉,管家说这是他闲来无事新学的喜好,“想着您回来后应当会喜欢。”
本来还没什么,一听他这么说,一时间我竟有些眼热,当然是背过身子不被人看见,或许是觉得有人在“家”里等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吧。
管家为我准备了一套西服,黑色,款式也相对古板沉稳,是适合在葬礼上穿的衣物。
路上我又接到了两通来自三弟的电话,他的语气十分焦急,说大家都到了,就只差我一个。
我说好,就到了。
我知道这也是老爹的意思,他向来比较注重家的感觉,家庭聚会,少了一个人不许开餐,任何喜事或者生日派对,也不允许任何人无故不到场。
老爹是规矩的制定者,从我很小的时候,便被他纳入家庭聚会的成员名单中,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一直奇怪地认为自己是喻家的一份子,老实说,哪怕到了现在也不例外。
在外界看来,我大概是老爹的养子,是排在大哥之后的老二,可我自己知道,事实或许并非如此。
车停在喻家大门口的时候,我意识到我或许的确到晚了。
我先是到楼上去跟老爹问了好,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跟老爹见面,我显得有些紧张,一直没有抬头看他,即使是现在这种时候老爹也被一大堆人簇拥在中,虽然都只是围着他,没人敢说话,但显然,他是忙碌的。
跟眼前的人谈话完毕,老爹才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的手轻轻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注意到他手背的皮肤已经比我离去时还要松弛了,再转头看向他的脸,果然,比起我离去之时,他已经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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