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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这几日殿内光是掀翻的桌案都有数张,砸碎了的瓷器摆设更是不计其数,几天下来,这殿内也只剩了砸不了的墙柱还是原样,其余全都换了新的。
伺候的人每日里都是敛气屏声,生怕多喘口气就惹怒了正在气头上的主子,简直时时刻刻都盼着暇公子今日能早些回来。
撕拉——
纸张撕碎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大殿内格外刺耳,殿内伺候连同外面侍立的侍卫越发低下了本就垂着的头,生怕被注意到。
要知道在此之前,这位便是再如何到气头上,也没撕过书啊。
商钦撕了还不够,他抬脚踩在那一地的纸屑上、狠狠碾过,过了好半天才咬着牙吩咐,“烧了、烧干净点。”
说罢,像是不堪忍受一样,抬脚就往外走去。
看那阴沉沉的表情,若是是写书的人尚在人世,他恐怕恨不得将人剥了皮。
就连刚才,他也确实动过将写书人的后人抓来斩了的想法,但也只瞬许就将这暴戾的思绪压下——他知晓阿暇并不喜这样的事,倘若他真做了,阿暇大抵会不高兴的。
只是到底心中郁气堵塞,暂且是看不下去了。
商钦虽是懒得搭理黎朝来的那几个官员,但是却让人关注着行踪。毕竟倘若那些人真的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不管是糊弄过去还是杀人灭口,都要费一番功夫。
知道方暇就跟着那群人,商钦问了以后抬脚就往那边走。
商钦想要去哪儿,自然是没有人敢拦的。
但是这安京刚定没有几日,到底说不上安全,放任主子一个人出去也不可能,当即有一队护卫跟了上去。
出了宫城往西,走了好一段才到了那个坊市中戏班子。
但商钦还未走近,隔了一道院墙就听见咿咿呀呀的唱腔,“留不住、留不住,终究是仙凡殊途……”
商钦兀地止住了步子。
随从的护卫都跟随着停住,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前方一声沉沉的问声:“这是什么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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