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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态度明显不太对劲,拂珠不由提了口气,问他:“你这话是何意,你想做什么?”
听出她的试探,乌致一哂。
他之于她,永远不得她喜爱,也永远不得她信任。
过了这么些时间,拂珠眼里水雾逐渐消散,乌致很清晰地在其中看出她对他的戒备,以及不耐和厌烦。
当下不禁又是一哂:“……能有什么,不过强取豪夺罢了。”
强取豪夺。
他果然还是以前那个他,一点都没变。
拂珠不合时宜地回想起许多。
她想起第一次和乌致结伴去秘境,因他们动作慢了些,秘境最为珍贵的一样重宝被旁人斩获。按她说,重宝这等机缘,谁能得,谁能不得,冥冥中自有天意,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强求也没用,她便想去寻别的机缘,不料乌致的想法和她截然相反。
最终不仅那重宝到了他们手里,秘境里其余没重宝珍贵,但放在外面,照样能受颇多修士追捧的宝物也悉数收入他们囊中。
倒不是什么他二人兜兜转转才是真正的有缘人,而是乌致动了手。
他几乎将所有斩获机缘的修士夺了个遍。
经了这么遭,她不认同乌致观念,此后便常常独自一人去秘境,再不和乌致结伴,免得与他因观念相悖发生争吵。
而今两百年过去,她果然和他还是观念相悖,她还是不能理解,也无法认同他。
拂珠心绪百转千回,最终道:“不都说你是君子?强取豪夺非君子所为。”
乌致沉默了下。
然后淡淡道:“我不是。”
语毕,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
“姐姐小心!”
白近流扬声喊了句。
没想到拂珠都醒了,居然也拦不住乌致,白近流差点气个仰倒。
当然它气的不是拂珠,而是气乌致意欲强迫,同时也是气自己实力低微,连乌致随手的屏障都破不开,更谈何把拂珠从乌致的魔爪下救出来。当即暴躁地刨了刨地面,又甩甩脑袋上的血,白近流咬牙,重新去撞屏障。
这次撞得比之前更用力。
“砰!砰!砰!”
连绵不断的撞击声传进拂珠耳里,拂珠虽无法转头去看,但光听动静都能想象得出白近流此刻惨状,忙出言让白近流停下。
岂料那巴掌大的小兽充耳不闻,一门心思地要破开屏障救她。
撞击声更响了。
嗅着熟悉的血腥味,拂珠心里又酸又涩,心疼得要命,烙着契约的手腕都在抖。再看向乌致时,她眼眶发红,其内血丝隐隐,甚至多出点名为恼恨的情绪。
乌致自然看出她对他的愤恨。
可这还不算是真正的强取豪夺——
乌致神情淡淡地想,他若真要强来,纵使北微和独孤杀在场,她也势必得听他的话。
下一瞬,他敛眸,不再看拂珠,专注欣赏手边景色。
常年的弹琴舞剑让他指腹覆着层薄薄的茧,这样的五指抚触在刚过完及笄礼的少女脸侧,太过娇嫩的肌肤难免感到些微的不平滑的粗糙,以及一点酥酥麻麻的痒。
拂珠下意识就要转头,不让他碰自己。
但她还未彻底摆脱伪龙毒息,能睁眼说话已是勉强,便只好蹙眉,强行忍耐。
待乌致手掌全贴过来,他细细密密地触摸、摩挲,这举动分明是极亲昵的,拂珠却不由自主打个寒噤,嫣红面颊亦随之慢慢恢复原先的白。
快了。
拂珠手指再动了动。
她凝神屏气,再给她一点时间,很快就好。
熟料乌致不再满足于只摸她的脸,他手开始往下,沿着她颈项滑向锁骨,拂珠眼角余光瞥见他喉结似是滚了滚。
显见她是快了,可与此同时,他也快按捺不住了。
拂珠眉蹙得更紧。
便在乌致手触上玲珑锁骨,欲要继续往下之时,忽然——
“可是拂珠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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