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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的货物随之飞入,春父大喜,儿子果真学有所成。
闻声春母也从内屋走出,障眼法已除,春氏夫妻眼中只见两位出尘的仙人。
“吾儿……”春母喜极而泣。
“母亲。”怀济恭敬行礼。
“弟与妹呢?”
“吾儿怎知?”
春父解释儿子在修仙,当然是道法算出来的。又道弟与妹皆在学堂。
怀济低头有些惭愧,“前年我随师兄来过京城,见家中安好,便未来打扰。”
“吾儿归家岂是打扰!”
“只顾着说话了,这位是?”春父见儿子看钟离一渡神情,不似师徒。
怀济犹疑着什么介绍,钟离一渡开口:“吾为春宵之师,钟离一渡。”
“快快请坐。”春父恭请道。钟离一渡的名号春父也有耳闻,儿子真是出息了。
“吾儿是何字辈?”
“怀。”
“为父闻终南山洞天上一次收怀辈弟子还是三百年前。”
“那是我师兄。”
春父前年听闻京中有一世家公子也去终南山求道,求道不成还冒犯了山上修士,正是怀字辈的。修士小惩大诫,那纨绔子弟再不敢祸害男男女女。
怀济回,“父亲,他给我与我师兄下药,惹恼了我师兄。”没想到师兄竟放了他一码。
“岂有此理!”春父勃然大怒,明日一定要再参上一本。
“今日是吾儿生辰,”春母端上茶水来,先递给钟离一渡。
“不知吾儿为何事而来?”
“儿来请父母行冠礼。”
儿既已入道,师父尚在,为何不由师父?春父有疑,到底官场摸爬近二十年,未显疑色。
怀济又道:“父母生养我,为我加冠,合情合理。”
“好。”
钟离一渡佯称还有事,不打扰一家人谈心,他也得为怀济的父母备上一份礼。
春父欲出门请其师来替长子加冠,怀济拉住父亲摇摇头,“一切从简。”
“倒是委屈了吾儿。”春母一双泪眼,泪花自见着怀济便未干过。
“不等你师父?”
“是师尊。”怀济纠正,“不等。”
“吾儿可是有何苦衷?”春母担忧。
“是儿执意,他待我极好。”怀济让父母安心,“儿修道不过十年,已抵寻常人百年苦修。师尊赠我宝剑与法器,教我济世渡人之法……”
“儿无需多言,为娘信。”春母去后厨准备祭品。即便冠礼再从简,祭祖的仪式也不能省了。
“吾儿,你如实告诉为父,你与你师尊之间,可是……”
“是,我心慕他。”怀济毫不犹疑。
“那他可知?”
“他亦心悦我。”
“你们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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