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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济上山后很快拜入了钟离一渡门下,略知道法的父亲看来也算光耀门楣了。师尊已知会他改名便会改命,改了名,也斩断了他的生亲缘,怀济已想不起父母和家中的模样。依稀记得在朱雀街,是五十几号。
近乡情怯。见怀济踌躇,怀安想摸摸小师弟的头,像师弟还小的时候。“我们悄悄看看,不多打扰。”
怀济点点头。
春家送儿子上山后不久又生了一子一女,春父在朝中谋职,是个刚有品级的文官。春母在家中带着儿女,其乐融融。
“师兄,我们走吧。”
“不多看会儿?”
“不看了。”怀济笑得恬适。
“师兄,师尊也在京城生活过吗?”怀济明知故问,想听怀安说说师尊以前的事。
“不止是生活过,以前那红墙里就是师父的家。”
“那师尊为何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去清苦之地修道啊?”
“当时师父的几个兄弟叔伯之间为争夺皇位斗得你死我活。师父主动退出了争斗,可师父的兄弟叔伯还要赶尽杀绝。”
“不过师父可不是为了逃命。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师父心怀天下苍生……”接着怀安又抒发了一通对师父的敬仰,只希望师父听到了能饶他一命。
出京城时已是夕阳西下。终南山洞天福地中四季如春,岁月流逝不明显。不止怀济,怀安也很久没见着秋日山景。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一路走走停停,深夜才返回终南山下的求仙镇。
镇子外,有人等怀安和怀济很久了。
“两位道长请留步!”
怀安充耳不闻。
那人又跪下请求道:“道长救命!”
“不救。”怀安淡淡道,继续前行。
“师兄……”怀济倒不是又好心,只是太无聊了想找点事做。
“好吧。”当师兄的真无奈。
来人介绍道自己是个侍卫,有求于怀安怀济的是他的主子。
“有什么事?”
“家主遇邪,终日惶恐。还请道长救救家主。”
跟那侍卫进了镇上一处宅邸,布置奢靡而俗气。
什么邪祟,不过杯弓蛇影。
“好了没事了,以后不要在卧室里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怀安懒得看身后笑得一脸谄媚油腻男人。以袖掩着师弟,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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