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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究竟是怎么个特殊法?这又让夏深兰开始感到害怕、抗拒。
他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但思维却抽丝剥茧拉扯出了最后的答案,摆到夏深兰面前,让夏深兰必须睁大了眼睛仔细看。
——他对兰的特殊,不是来自于对爷爷那样的眷恋濡慕,也不是来自于对姜沉星那样的疼惜怜爱,而是一种全新的、只有在陌生人之间才会产生的羁绊。
夏深兰并不愿意说出那个词,就像他之前无数次想起来又强行压回去那样,压回去,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他有太多太多的牵绊,而且兰——说到底,说得难听一点,只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野兽。
夏深兰忽地喘起粗气,是因为他想要努力抗衡自己的不断自我剖析的思维,也是因为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那种剧烈的疼痛,就像是一颗植根于他血肉中、盘根错节的大树突然被人拔了起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是疼的。
夏深兰恨不能缩成一团,那人却强行提着他的领子,一字一顿敲响他的大脑:“不管有多疼都给我忍住!机会只有一次!”
“什么……机会……?”
夏深兰努力聚焦眼神,看到那人被血染红的指尖,捏着一张小小的芯片。
“不管逆鳞在哪里,人鱼都可以感应到位置并且找来,陆见深在你身体放了这个小玩意,那条金色的人鱼才一直没能找到你。”
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样子……
“你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那条人鱼找来后,我会趁着实验室大乱关掉总控室的电源,你的任务就是放了陆见深那条人鱼,记住了吗?”
他的语速很快,且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很快,他的眼睛里果然流下了红色的血泪。
夏深兰勉强理清了现在的状况,回答道:“记住了……”
“他们要来了……”那人皱着眉,眼睛还在不断滴着血水,但他却丝毫不在乎的样子,把芯片塞进了夏深兰手里,“随身带着,有定位,只要不被发现伤口,陆见深就不会知道你已经把它取出来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抓着夏深兰的脖子狠狠往墙上一掼。
夏深兰胸口还在抽痛,又被这么一撞,差点没昏死过去。
但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昏过去的场景,夏深兰狠狠一咬舌头,努力维持住了清醒。
而门外的人也终于在此时闯了进来,大致扫了一眼,毫不犹豫抬槍击中轮椅上的人。
只是麻醉槍,但药效很强,那人被打中不过两秒,头一垂晕了过去。
夏深兰顺着墙面滑坐到地上,非常确信,这人和陆见深绝对有深仇大恨。
多亏了夏深兰没晕过去,去处理伤口的时候才能避开胸口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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