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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星配合地“呸”了一声:“不要为了我的事情不开心。”
“没有,我就是……”
夏深兰顿住,后面的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医生的沉默比直接宣布病危还让人感到无力。
姜沉星等了片刻,没等到下文,继续问道:“你的生日礼物,有想要的东西吗?”
“你送什么东西我都要,你什么都不送的话,我也一直爱你。”
夏深兰本意没什么暧昧撩人的意思,但悲剧的发生往往是从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开始的。
对于有一些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承诺,都会被他铭记在心。
他们慢悠悠地往回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小夏哥,明天我想去赶海。”
“行。”
“我想去礁石区。”
“可以……”
夏深兰从没带姜沉星去礁石区赶过海,因为那里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滑进海里或者被海浪卷走。
但再不去可能就没机会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深兰收拾了一通赶海工具,顺便通知人鱼今天不出海了。
人鱼老大不高兴:“我们已经两天没出海了。”
“我这也没少你吃短你穿吧,在家待着玩不比出去干活儿强?”
“我想和你出去。”
“明天吧,明天一定出去。我昨天就答应姜沉星去赶海了。他一直想去礁石区看看,之前我觉得危险,都没让他去过。”
人鱼一点都不想从夏深兰嘴里听到关于姜沉星是话,不耐烦地甩着尾巴。
突然,他捕捉到了一点熟悉的声音,动作猛地停下——
夏深兰久久没得到回应,回头一看,人鱼正抓着鱼缸边缘,眼中的金色深得发黑,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做出了攻击的前兆。
“不至于吧?我说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人鱼喘着粗气,似乎处于痛苦之中,但依旧死死盯着窗口的方向:“他来了。”
夏深兰反应过来人鱼怒火高涨的对象不是他,一边说着“他?谁?你说谁来了?”一边走到窗户边远眺。
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到底怎么了?”
人鱼的额间已经冒出了冷汗:“声音。”
夏深兰几乎把头伸出窗外,除了海浪声,没听到什么其他的声音,不过他确实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像是心跳被另一种频率夺走了。
“这是什么……”
“一种特定赫兹的声波,冲我来的。”
夏深兰联想到最初遇见人鱼时,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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