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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陶毅文给他发,他就会回。
从陶毅文那里他知道陶父还在医院,情况已经稳定了,医生建议他们可以出院回家疗养,被陶父陶母拒绝,依旧留在医院。
孟燃安慰:“他们可能还不放心吧。”
陶毅文:“不是的,我知道,他们是住院住给我看的。”
老夫妻俩是在用实际行动逼迫儿子。
孟燃没说什么。
这日,孟燃正坐在校内路边的石椅上边晒太阳边看书,身旁一屁股坐下道身影,是有段时间没见的林一年。
林一年上来就揉了揉孟燃的脑袋,神色关切道:“我都听说了。”
孟燃合上书:“他说的吗?”陶毅文。
林一年:“让你受委屈了。”
孟燃叹息:“朋友,你关心晚了,这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
林一年也叹:“跟边樾出了趟差,刚回来。”
孟燃:“你是来安慰我的?”
林一年:“我是来帮你的。怎么样,要拒绝陶毅文吗?如果你不方便开口,我来跟他说。”
孟燃:“理论上,没分手,他现在还是我男朋友。”
林一年:“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不方便开口。”
孟燃摇摇头:“谢了,我自己来吧。”
林一年搭住孟燃的肩,遥望眼前:“你看,阳光、草木、建筑、人文风景,跟这些一比,失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孟燃耸肩顶开他的胳膊:“少来了,要是你跟边樾分手。”
林一年笑,自信而风发:“上一秒分手,下一秒我还是林一年,真分了,只有他哭的份,我还是我。”
孟燃受到感染,多少有被安慰到。
陶毅文是在一周后从老家回来的,回来当天便打电话给孟燃,说去学校见他。
孟燃对陶家人来学校找自己,已经有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他拒绝了陶毅文在学校见面的提议,把见面地点定在陶毅文公司附近的那家咖啡店。
孟燃到的时候,陶毅文已经在了。
孟燃解开围巾走过去,陶毅文转头看见他,就跟惊弓之鸟似的,连忙起身。
孟燃走近,冲他笑笑,陶毅文也回了一个笑,只是笑得很干,眼中也有疲惫。
孟燃甚至发现陶毅文瘦了,瘦了很多,脸颊都微凹了进去。
孟燃便没有忍心一上来就说分手。
陶毅文一时也没有开口,两人相顾无言,短短时日,像是生疏了许多。
最终还是孟燃打破的沉默,问:“叔叔阿姨还好吗?”
陶毅文点了点头:“我爸已经出院了。”
孟燃:“那就好。”
沉默。
孟燃:“今天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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