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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南侧头扫了高岩一眼:“你别掺和。”
“你记得擦药啊!过几天还有比赛呢!”
许安南脚步一顿,想起梁初年的「医嘱」,那句反复强调的「不要剧烈运动」。
回到宿舍还不到九点,灯已经被关了,宿舍里一片黑暗。
许安南知道他室友不可能九点睡觉,床帘上也隐隐透光,便打开台灯准备上药。
灯一亮,其中一个室友就发出不满的声音:“别人都睡觉了,你开什么灯?”
许安南抬眸扫他一眼,“只准你凌晨三点开灯?”
室友被他的话噎住,重重地翻身以示不满。
许安南拿着药走进浴室,对着半身镜撩起背心。
伤口在腹肌的下侧,缝了针,但肯定经不住高强度的击打,偏偏他马上又有比赛。
对手未知,路数未知,唯一可知的就是不可避免的受伤。
许安南刚拿出一个棉球,放在洗手池边缘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映出许安南额头的细汗。
另一只手原本撩着上衣,干脆就将衣服下摆咬住,腾出一只手点开,是梁初年发的消息,问他换药没有。
单手打字有些困难,许安南便直接对镜拍了一张给他,发出去之后才觉得有些古怪。
——像那种健身房故意秀身材的。
转念一想,本来告诉他的就是健身教练,人设不崩。
梁初年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跑步,速度不快,呼吸也很平稳,看清照片上的许安南后缓缓减速,停下步伐。
这张照片拍的很随意,能看出不是在故意凹造型,但偏偏又比那些故意摆拍的更有感觉。
许安南甚至没有看镜头,只是低着头,能看清他的睫毛,嘴里咬着衣服的一角,是唯一在忍疼的信号。
梁初年咽了口唾沫,慢慢往回走。
还没回复,许安南又发来一条语音,声音似乎有些虚弱:“梁医生,你知道那天送我来医院之后其他人的情况吗?”
梁初年有些疑惑,给许安南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刚接通就问:“你是指什么?”
许安南刚上好药,人多口杂,不太方便在宿舍里说这些事,便连上耳机后对电话那头说:“稍等,我出去说。”
“打电话不方便?打字也可以。”
“梁医生方便吗?”许安南将手机放到一边,随手套了件白T就准备往外走,“你方便就行。”
许安南听见那头应了一声,准备就去场馆外问他。
场馆距离梁初年工作的私人医院距离很近,还靠着江边,许安南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江边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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