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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敛没出声,盯了他一会。
刃已经被他擦得透亮了。或许是觉得擦够了,虫子微微叹气地放下刃,然后将里衣剥开。
蜜色挺拔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流畅的肩胛骨微微弓起,随着一道微不可察风刃声,骨翼猛地从细小的缝隙中展开。
“噗嗤——噗嗤——”做着重复的收缩运动。
休做得太认真,以至于顾敛走了过去都没有发现。
微凉的手触碰上骨翼,敏感的骨翼猛地一僵。耳边传来雄虫的调侃,“在为明天做舒展运动?”
“是……”
像新兵一样焦躁又笨拙的表现,都让雄主看到了……
休耳朵发烫,讪讪地准备将骨翼收起来,然而顾敛却卡住了他的骨翼。
“帮你检查一下。”
低沉悦耳的嗓音往耳中钻,被抚摸过分敏感骨翼的休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微颤着声音应好,温顺而毫无保留地将骨翼展开。
军雌的骨翼并不算漂亮,但却像件艺术品。
顾敛的手指跟着冰蓝色复古的雌纹,从形状优美的肩胛抚上虫子敏感的骨翼。蜜色的肌肤和微凸的骨架,在白皙的手指下轻颤迎合。
一翕一翕着,极具美感与脆弱。
顾敛的动作很慢。
手指所抚摸之处,都灌溉进了精神能量。但对于敏感的骨翼来说,却像是甜美的折磨。
休忍不住半咬了唇。
“雄主,检测完……”
话还没说完,轻微的惊呼就从唇间溢出。
所有的感官都集聚在雄主所抚摸的地方,那是一处极小已经愈合的创伤上。甚至都说不上是创伤,这是当时雄主在他骨翼上装微型感测仪留下的。
指腹在上边摩挲下,顾敛的声音低低沉沉。
“有个小伤口。”就像落下的印记般。
“……是吗?”
休一时分辨不出雄主的意思,是嫌弃伤口难看还是什么?
但片刻后,休就觉得雄主因为是喜欢的。
因为在这处小疤痕上,雄主手指停留的时间比其他的地方要多上一分半。
他试探道,“如果您喜欢,我会把它留下来的。”
顾敛没有否决。
将手撤离下来,“骨翼很健康,上床睡觉吧。”
休听话地收起骨翼,准备上床睡觉。
光源熄灭,两只虫闭上眼。十分钟后,休又睁开了眼。他想,刚才擦刃的时候好像忘记擦柄了,或许他应该再擦一次。
窸窸窣窣,他掀开被子。
刚坐起,手就被拉住。
“我吵到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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